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卫连城就是她长兄本人。可每当她产生这种感觉时,卫连城便又迅速摆出另外一副面孔来,让她不得不重新判断自己对他的感觉。
想到头疼的时候,正巧银星端了一盆水进来,说是要用帕子浸了热水给顾明微敷腰。
顾明微也顾不得腰上一阵阵痛,扯住银星的袖子便问:“你觉不觉得那卫公子就是我长兄?”
“姑娘。”银星失笑,解开顾明微的衣裳,把帕子敷在撞青了的位置,“姑娘只怕是太想大公子了,姑娘也不想想,大公子身份何其贵重,有什么理由假死扮成他人?”
顾明微觉得银星说的也对,她的怀疑根本站不住脚,便失望地低下头去。
银星见她沮丧,又道:“依奴婢看来,姑娘更该想想今日的事。奴婢可不信,那姓梅的老妇人若是没人在背后撑腰,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冒着明夫人的名头给您下帖子。”
顾明微趴在床上,任由着银星拿出一瓶药酒给她涂在伤处,被她揉得舒服了,便闭着眼睛哼哼道:“哪里用得着想?自然是府里那两位做的好事。”
“姑娘心里有主意就好。”银星一边给顾明微擦着药酒,一边担心地问道,“如今府里什么人不知道,姑娘的婚事定是由老太太做主的。夫人明知道如此,还特意出手这么做,怕不是有什么企图?”
银星这句话暂时说到顾明微的最担心的点上了,她闭着眼睛,伏在枕头上想了一会儿,说道:“若不是冲着我,就是冲着我母亲。”
“这可如何是好?”
银星听到这话,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地蹲下.身子,同顾明微对视,却见顾明微脸上并没有多少担忧之色,反倒催促着她不要停下:“不必烦恼,我们只需按兵不动。”
用完晚饭之后,李氏就到了飞鸿斋等消息。母女二人坐在挂着粉色纱帐的房间里,摆弄着梳妆盒里各式各样华贵的首饰。
不过一会儿,出去打探消息的婆子就回来了,提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猫着身子进了飞鸿斋,脸上写满焦急之色,还未跨进房门,嘴里边喊道:“夫人,夫人!奴婢去梅老太太那里问了,四姑娘果然应邀去了郭府。据说,从那明夫人院子里出来之后,还在郭府哭了起来!”
“此话当真?”李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五味参杂。
不知是该喜好,还是该悲的好。喜的是她终于抓到了明氏和她女儿的把柄,却又担心顾正渊与明氏之间还有什么,叫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儿女面前丢了脸面。
顾明棠听说这个消息,又见到李氏面露犹豫,担心错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劝道:“母亲这回可千万不要手软,她们母女二人叫我们吃了多少亏?她顾明微不但女扮男装回到家中,更撒谎隐瞒明氏的去处,说她早已经死了。母亲也不想想,父亲贵为二品大员,岂会容许自己的女人另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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