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可能死。”
“紫焰,我很好奇,如果今天你依然不能杀掉我们,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宫应弦沉声道,“你一个接着一个地杀掉跟当年案件有关的人,企图掩盖真相,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申请重审的材料,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
“是吗,呵呵,你们三个人,两个被停职,一个被通缉,所搜集到的很多东西都不符合程序正义的原则,这些证据远不像你期望中那么有价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可你还是很害怕。”
“我是为了万无一失,真正该害怕的,是你们。”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蓝焰,那个给组织提供资金的人,就是十九年前案子的主谋吧。”
紫焰低笑不语。
“你做的一切恶,都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为什么,只是为了钱吗?还是你和他之间有私人关系?”
“这样粗陋的猜测,我根本不屑于回答你。”
“你们的资金流向已经被警方查得七七八八了,你以为资金源头是离岸账户就安全了吗,你终究是要在国内消费的,我们早晚会把你扒得干干净净,让你无处可逃。”
紫焰冷冷一笑:“宫博士,你会后悔的,记住这句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有很多,比如没能更早抓到你们。”宫应弦道,“现在我们有一个实现彼此目的的机会,你想不想试试。”
“……你想说什么。”
“让我见你。”宫应弦平静地说,“我有机会知道你是谁,你有机会亲手杀掉我。”
“宫应弦!”任燚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应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宫应弦却充耳不闻,甚至没有转头看任燚一眼。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声:“你想见我?你以为自己从我手下逃过几次,就敢自投罗网了?还是你有什么阴谋。”
“我有阴谋也不会告诉你。”宫应弦道,“你想要活着的白焰,那就亲自来见我。”
任燚瞪着宫应弦,不知道宫应弦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会说真的吧?不会真去自投罗网吧。
紫焰不笑了,转而用一种耐人寻味的口吻说:“好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亲自来见你。”
“说。”
“杀了邱队长和任队长。”
“你……”
宫应弦尚未开口,众人都同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警笛声。
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紫焰催促道:“警察来了,你们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怎么样?想见我,想知道真相,就付出代价吧。”
任燚怒骂道:“去你妈的变态,你早晚也会付出代价!”他对宫应弦道,“有这两个人犯,你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了,你只要……”话到一半,任燚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分明从宫应弦眼中看出了犹豫和挣扎。
犹豫?挣扎?
警笛声越来越响,且恐怕已经有警察进入了仓库,他们隐隐听到了一阵有力地脚步声。
紫焰喊道:“宫应弦,你不想抓住我吗,不想知道当年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吗?!”
黄焰吼道:“把人给我,现在,马上!”他一把揪住了邱言的头发,凶神恶煞。
宫应弦抓着白赤城的胳膊,嘴唇微微颤抖着。
任燚急道:“应弦,把人给他吧!你在等什么!”
紫焰突然发出狂笑:“哈哈哈哈,下不去手吗宫博士,也难怪,一个是像亲姐姐一样的女人,一个是最好的朋友。可惜,追寻真相的路上总有牺牲,无论是作为警察,还是作为科学工作者,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下不了手没关系,黄焰,不如你帮帮宫博士。”
宫应弦终于转头看向任燚,目光楚楚,尽是难言之语,他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
任燚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巨响,炸裂了他的鼓膜,胸口处如被千斤铁锤击中,瞬间将他撂倒在地,胸腔内的空气像是被那一颗子弹挤压没了,他连一口气都无法提上来,痛的两眼昏花,整个上半身都麻痹了。
原来这就是中弹的感觉……
黄焰朝他开了一枪后,又开一枪,在他模糊的视线里,邱言应声倒地,长长的、飘荡的马尾成为他视线内的最后一点生机。
任燚瘫倒在地,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只能听着一阵脚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