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与东郭策走了进来:“那不是秀田兄?”
乾在芸瞪了他们几眼,与浪无忌押着李秀田往外走,刘江涛拿着法器在后方全程拍摄。
“别押着我!”李秀田挣扎了下,却哪里抵挡得了两个人的力道,何况浪无忌是真的强。
展云飞与东郭策一脸懵懂看着李秀田被押走,东郭策道:“什么情况?”
展云飞沉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东郭策就要跟上去,展云飞连忙拉住,道:“别跟上去,跟上去我们难说得清。”
东郭策皱了皱眉,往外走去:“先去与知府汇报。”
展云飞嘀咕道:“一定又是那浪无忌。”
走出了外面,二三十名衙役与五十多名士兵正看着,李秀田挣扎了下:“我自己会走,跑不了!”
说罢坐入一旁的马车中。
乾在芸将一枚禁气符拍在他腹部,进入马车,浪无忌跟衙役借了马车,便开往千春团,刘江涛在后面一直拍摄并且上传,就算途中有什么变故,这证据也实打实的了。
展云飞与衙役们只能在那干看着,李秀田与他们的关系是比较好的,以前乾在芸也不错,就是浪无忌来了以后,起了冲突。
李秀田想了半天,对乾在芸道:“在芸妹子,我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光头很快就会知道了,然后,杀我灭口,像之前他对沈家案目击证人那样,还有那个女人。”
“只要我人带着一切进入坟墓,他便可以作为荣华富贵的监察御史,继续蹦跶下去。”
乾在芸撇了他一眼,道:“可能吧。”
李秀田看了乾在芸几眼,连忙措辞道:“所以我才会使劲办法也要将金风叶变成罪人,想尽快解决此事,要是没有我,光头一定也会找其他背锅的。”
“我只是要避免更多无辜的人被卷进来,在芸妹子,你能理解吗?”
李秀田刚入千春团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好汉,多年以来逐渐变得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有什么好处一定是他冲第一个,乾在芸皱眉点点头,道:“嗯。”
李秀田连忙又道:“在芸,你也知道,我只有我妈一个人,我死了我妈怎办?她身体不好,没人照顾很快…。”
“要不这样,你不是想抓真凶吗?你想要什么,我全部回答给你,配合你,只要饶了我这一次,你真的不念多年的情分吗?只要让我过了这一道坎,以后什么惩罚随便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李秀田比划着道:“只要跟光头保密,我们就能一点一点挖出来。”
乾在芸看了看贴在他腹部的禁气符,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是说,光头会杀你灭口?”
“对!没错!一定的!”李秀田连忙道:“包括浪无忌和刘江涛,你跟他们说一声,放过我……”
乾在芸不咸不淡打断他道:“若连你也死了,那光头铁定跑不了,放心吧,我会送你上路的。”
李秀田无语了好一会儿,道:“你是让我做炮灰吗?用我的命换光头的命?”
乾在芸淡淡道:“对,就好像你拿金风叶去背锅一样,那我也想让你去当挡箭牌。”
李秀田神情陡然狰狞,伸手抓向前者手臂,道:“你不怕我自爆?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乾在芸将他手拿开,理都不理。
“艸!”李秀田转过身去,看着马车外边的黑夜。
……
城主府中,州府执事正拿着个茶几不断比划着,道:“大半夜的说的什么?再重复一遍。”
知府、东郭策、展云飞等人,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
千春团巨树栈道上,乾在芸与刘江涛正在外边看着,里头李秀田和浪无忌面对光头。
李秀田对光头道:“我只不过是想以全莹澈的法器引诱其出来,那样才能积累一些积分,我也是打算有了实际成果再像您汇报的,都御史大人,若我能预料到她会被绑架,还会拿着这样的罪证吗?就现在的情况,连我自己都觉得会被误会,可是,早已错过了汇报的时机啊。”
“对,都是我的错,只是刚才,我只不过是想去现场再调查一番,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光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浪无忌道:“东郭策与展云飞之所以会去那里,是因为李秀田说金风叶将法器藏在别墅,可是我们拍摄下来的是,李秀田从腹中吐出抹了遮蔽粉的法器,画面中乾在芸已经打开并用镜头怼了里面,确认是全莹澈的法器无疑,之前,李秀田想将其放入沙发底下,恰好被我们抓到。”
李秀田连忙辩解道:“我是想拿那法器试试看能不能放到那下面,以此来度量真凶的动机。”
光头冷然道:“你走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不是说有信心吗?什么都可以处理掉吗?所以我都特意为你请人回来,你说要揭露州府黑暗的真面目,却在众人面前被抓个正着?而我又要亲口去对外界澄清此事?”
说着,光头气息涌出,威压罩在了李秀田身上,神情狰狞道:“老子才坐上监察御史第一天,立即要对外宣布制造假证物了是吗?”
李秀田全身颤抖低着头求饶,光头拿着酒壶法器砸往一旁大湖,湖水激涌之间,湖床露了出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五彩毒雾飘荡不息!
“还有谁知道?”光头狰狞道:“说!”
李秀田低着脑袋。
……
城主府,州府执事将茶几砸成粉碎,怒道:“为什么要砍金风叶?你们是流氓吗?”
几人依然低着脑袋,州府执事看往城主,道:“还有多少时间?”
城主道:“明晚便要释放了。”
“还需要多少时间?”州府执事皱眉闭着眼睛,又问。
知府抹着冷汗道:“只需要两周,只需要找一些证据……”
州府执事不知从哪又吸来一个茶几,怒道:“你们怎么听不懂人话?滚!”
包括城主,所有人走了出去,州府执事拿出个法器,皱着眉不断晃悠,嘀咕道:“现在他应该也知道了。”
叹了口气,拨通光头的法器。
光头正不断惩治着李秀田,停了下来接起法器,只听州府执事道:“喂,你们那边没办好的事,还要牵连到我们这边?”
光头不胜其烦道:“知道了,正在做了,赶紧磨平此事,两周?用什么方法?为什么?”
法器神识是线性传入光头耳朵的,浪无忌根本听不到跟光头说话的人是谁,猜来猜去,一头雾水。
光头道:“推进缉拿,两周后起诉。”
李秀田在旁连忙大喝一声:“好!”
法器那边传来州府执事的声音:“全莹澈的法器要上交都察院,和你没关系吧?”
“没有。”光头皱眉回答。
浪无忌正要走,光头丢了个酒壶过来,李秀田拍了浪无忌手臂一下,神情凝重无比地退了出去。
李秀田在栈道上绕了两圈,又取出一个特殊法器,发现听不到毒雾里的内容,屏蔽仪器已经被加强过了。
“知道了你们那边也要好好配合。”光头放下法器,转身面对大湖道:“即使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光是靠不在场证明,也可以对金风叶上诉,不过,考虑到防备军是特殊情况,我们要等到两周后上诉,你去与徐剪翠说一声,这次由她负责。”
浪无忌神情凝重,直视光头双眼,道:“金风叶在全莹澈受害当天,不在场证明已有,他与二团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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