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代替死神接管秩序的恶魔吗?”
最无奈的叹息声,在怀疑的情愫影响下会被放大,然后一直延伸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遵循自然的平衡规则,我没有办法做出评价,看起来你没有那么顽固。”
“昨夜的大火,是我们的策划,你好像一点都没有惊讶。”
“哦,为什么要焚毁属于贝拉家族的工厂?”
“报复吧,上一次破坏交易,我们一直耿耿于怀,又没有办法空手回去,只能做点破坏。”
男子抓起废渣上的粉末,又飘散在空气中。
“那么毒品呢?怎么会在码头消失?”
“什么毒品?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倔强的人,在诡辩的时候总是激动的破绽,却自我感觉冷静。
“那就给你点遗忘的提醒吧,你与维拉王子的交易,是怎么避开穆雷的视线呢?”
“哈?难道这件机密,也已经被暴露吗?”
“我想是的,现在想说说么?”
“是,其实秘密就在包裹金钱的箱子,携带着禁药,就混入穆雷王子的仓库。”
“原来如此,你是暗示安插有奸细么?”
“大概也没有另外的说明,否则维拉王子不会一直经营这条路线。”
“一直?难道不是近期的开辟么?”
“不是,早在去年,其实就被开启,仅是我这个季度的转运,就超过五十吨!”
男子摆弄着手指,似乎简略的数字规模,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
“哦,你继续说吧,烧掉我的钢铁煅烧场,不像是报复吧,毕竟那是家族被奚落的产业。”
“是的,我做过调查,而且昨夜的劫掠也很明显,五百万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来说,就是微乎其微的。”
“话虽如此,这却是上头的委派,我们必须执行,完全搞不懂他缠绕的思维。”
另一位男子也不甘寂寞,补充着伙伴开启的话茬,似乎对领袖的智慧产生质疑。
“谁是上峰?”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么?看起来你是在怀念刚才刑法的享受!”
高士捏着有些僵硬的手腕,恢复着活动。
“他就是影子,我们完全没有捕捉到他的踪迹,然后就消失在夜幕中。”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他的身份呢?”
“是这个,破黑国独特的令牌。”
男子拉扯着湿润的口袋,掏出一枚纯净打造的令牌,看起来某位高级的使者已经遇难。
“那你们的同伙呢?虚伪掩盖的使者!”
“他们都还在使馆内,我两刚从庇护圈内出来,就被这位将军抓捕,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落网。”
“你的坦诚可以减免你的刑期,我有个提议,你带着我的卫队去逮捕你的朋友,并在法庭上指证,我可以宽恕你的罪孽,甚至是赠给你一批抚恤金。”
面面相觑的两人,视线中都是无限的贪婪,在轻微的会心一笑后,大概是做出决定。
“没有问题,不过始终是使馆,有临时的豁免权,侯爵您这样,会把自己陷入险地。”
敌人意外的同情,说明自私始终是忠诚的天敌。
“哼哼,临时的屏障么?这里是科伦国的帝都,不是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呢?”
“不不不,我们当然是相信侯爵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以免生出多余的事端。”
迫不及待的出卖,被制约的灵魂,始终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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