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无意识伸手按在额头,目光直愣愣地落在他脸上,眼神里泛出一丝迷惑和意外。
池以蓝似乎不愿意被她盯着看,侧过头没再说话,把东西搁在一旁就离开了。
顾平芜乖乖吃了药下楼,做饭的阿姨和打扫的佣人正要走,见她还穿着睡衣,愣了一下,问好之后又问道:“顾小姐不和池先生一起出门吗?”
顾平芜这才意识到池以蓝不在,“他走了?”
阿姨还没太搞清楚这位顾小姐和池以蓝的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顾平芜站在原地,脸色挺平静,没说什么,阿姨就出去了。
她返身坐在楼梯上,抱着膝盖半天没吭声。
*
池以蓝一到黑仔店里,就开始练滑板。
等练到下午,大风才抽空过来,二话没说开始盯着他作指导。
练习间隙,大风和他说起最近因为拿下自由式大赛冠军而大热的日本滑板选手山本勇。
“其实自由式有自由式的好。”大风狂夸了一阵山本勇之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池以蓝说,“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去年因为在碗池上受伤,导致池以蓝腿骨骨裂加上半月板二度损伤,休养了好一阵子,才重新踩上滑板。
此后他一直无法自如地做碗池动作,甚至连街滑也变得不若从前那样得心应手。
池以蓝已经二十岁。
他知道这个年龄,在十二三岁就夺冠的众多世界滑板天才面前,可以说是太迟。
再加上家里那位老爷子的反对,他可以说是基本上与梦想成为的世界级职业滑手无缘。
“以蓝。”大风大他四岁,坐在碗池边语重心长搭着他肩道,“先撇开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提,你家那老古董做派,也决定你没法在碗池里当飞人,更没法玩儿街式。你想想看哈,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街式就得不要命——那个谁……前几天还挑战从桥上飞下来做大乱,扯不扯?可人家愣是摔了好几回给做成了……”
池以蓝不耐烦地打断他:“有话直说。”
肩头一抖,把他手毫不留情抖下去了。
大风清了清嗓子:“我吧……打算单飞,弄个滑板队。”
“搞自由式?”
“这话说的……”大风没看他,摸了摸鼻子,“搞什么不是搞呢?”
“赞助呢?”
“……所以这不是找你来了?”
池以蓝嗤了一声,没开口。
但大风知道他的臭脾气,不作声就是还有转圜,于是赔着笑说:“池公子,池少爷……”
池以蓝抻出一截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面无表情起身,表示要走了,也不理他重金聘来的教练跟在后头巴巴地看着他。
等上车准备走了,大风还双手合十站在那,做出一副非常夸张的请求脸。
池以蓝无语地凝视半晌,点了头说:“我想想。”
到家后他习惯地走进一室黑暗里,没开灯,直接走楼梯上二楼洗澡。
出来后,他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主卧的门缝里……为什么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