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她试图把他掀开,刚一挪动,对方反而靠得更近,将她整个人自身后搂紧,在她颈后胡乱吻了吻。
池以蓝有点不耐烦似的,声音也透着沙哑:“怎么了?”
“你好重。”她别别扭扭地说。
“敢嫌弃我?”
也不知他是不是清醒,嘟囔着把人松开,往后退了退,在Kingsize的大床上生生让出一人宽的间距,把被子几乎全让过去,自己只搭了个边。
黑暗里,顾平芜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他居然听话地放开了,不禁松一口气。
“吃药吗?”过了会儿,池以蓝又确认道,“有没有不舒服?”
她怔了怔,睡意褪去,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他听话地放开,是以为抱着她让她身体不舒服了。
顾平芜没来由心里一软,朝他的方向慢吞吞蹭过去,把他一只手臂抓着抱在怀里。她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瞬,才慢慢放松。
“你可以轻一点抱着我。”她小声说。
池以蓝也怔了一下,才语气冷淡地问:“又不嫌弃了?”
“才没有嫌弃。”她侧过身,朝他张开手,是个很幼稚的小孩子要抱抱的姿势,还一面催促道,“快点。”
黑暗里他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却还是忍不住弯了眼睛,把人重新圈在怀里。
*
第二天中午,顾平芜真正起床的时候,池以蓝已经不在。
她打开冰箱喝了口水,才不太情愿地去主卧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有人来打扫过了,不禁脸上发热。
其实早上她醒过一次,大约九点钟的时候,被池以蓝吻醒,告知今天有事出去一下,下午过来接她回家。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就又睡了,可能清扫人员就是那时候被放进来的。
池以蓝回来得比预计要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走进来才发现顾平芜又回到主卧睡,居然一直到这时候还没醒。
他上前叫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就伸手把被子里的人翻出来。
她脸色微微发红,嘴唇干得几乎开裂,一股灼烫的气息随着呼吸散在他探去的手梢,他整个人僵硬了几秒,才冷静地把她叫醒。
“阿芜……阿芜。”
“嗯?”
“起来穿外套,我们得走了。”
“回你家吗?”
他拉着她伸出来的手搭在自己颈后,一用力把人打横抱起:“去医院。”
“我不要。”她反应很大地挣扎了一下,像是随时要跳下来逃走,“我不要去医院。”
他没有办法,只好开车带她先回武定路的别墅,又叫了医生来家里。
一个小时后,顾平芜在池以蓝的卧室躺着,意识已经完全清醒,正在眼都不眨地看着池以蓝虚心听医生的医嘱。
“一定要避免剧烈运动。”医生拿着她之前病历里的片子给他看,指了指瓣膜的位置,“厚度不正常,开合会变得越来越缓慢。”
池以蓝的脸色一时凝重,送走医生后,回过头来,发现顾平芜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这怪谁?”顾平芜抱着肩扬起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