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来人竟是去而复返的慕容楚衣。
原本慕容楚衣已经走了老远,可突然想起在那片狼藉中,他好像看到熟悉的东西,有些不确定,所以他又回来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没有走,而且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那个坐姿,显然这人那么长时间了动也没动一下。
站在远处,慕容楚衣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简直跟一个木头一样,忍不住心想道:还不走,就不怕麻烦再次上身。
又等了好一会,他终是忍不住了,走上前去,不过并没有理会江夜雪,而是来到了那堆已经坏的压根无法辨认的木头上,叹了口气,没有找到他所想要的。
转身再次要走,但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依旧没动过的人,忍不住道:“那么久了,你还不走,不怕那些人回来。”
江夜雪仿佛睡着了一般突然被唤醒,朦胧的眼看着那道熟悉的白影,话没过脑子就出口了:“你以为我不想啊,没看到我腿废了,你让我怎么走。”
而话刚出口他就立马清醒了,警惕地看向那道白影。
他是真希望对方没有听清他的话。
可是慕容楚衣听清了,他朝他而来,再次蹲下。
江夜雪像是怕极了慕容楚衣,他也不管自己还能不能动,立马往后退。
看着对方像避洪水猛兽一般避着自己,慕容楚衣火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对方手腕,不禁怒道:“我是妖怪嘛,跑什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了你!”
说完,好像刚想起前不久自己用诉罪水折磨对方的事,连忙转开话题:“我说了你不是江夜雪,我便不会为难你。别动我帮你看看,看能不能治好。”
说完,他不禁对眼前之人这副模样感到奇怪,问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瘸了?”
这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知道现在不是慕容楚衣的对手,挣扎也没用,江夜雪只好任由对方给他探脉,反正他又看不出什么来,随他看了。
但还是“解释”道:“这是旧疾,很早就有了,前不久刚好了些,这两天便又发作了。”
就如他所想,慕容楚衣细细查探一番之后也无能为力,得到的信息也如他所说的旧疾一般。
慕容楚衣沉了一下眉,道:“城中可有相识之人,或是你居住在何地,我差人帮你传信。”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来这的?”
“原先有个老头陪着,现在也不知道哪去了,许是找人去了。不劳慕容先生操心,过去要不多久就有人来接在下了。”
“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找什么人也还找来吧!”
“那、那再下有什么办法,慕容先生总不能让在下爬着出这条巷子吧。”
“你!”
江夜雪成功地又将慕容楚衣气了一番。
但慕容楚衣气归气,终究还是没扔下这个残疾人。
从乾坤袋中丢出一个竹武士,竹武士沾地变得跟人一般大,未等慕容楚衣开口江夜雪立马开口坚决拒绝道:
“我宁愿在这里等死也不要这个东西送我回去,多谢慕容先生好意了,您大人有量,就放过我吧。我回去一定花费所有积蓄也要把这张脸整掉。”
慕容楚衣闻言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那么害怕竹武士,又听他最后一句,不由得气笑。
”敢情你以为我拿出竹武士是为了伤你,还是因为你跟江夜雪长得像?”
“不然为什么?”
“你!竹武士不伤人,它带着你,好送你回去。”
“我不要,它伤人。”
“它不伤人,没有我的准许,它不会伤人的。”
“可上一次,我的手就被它割得血肉模糊的。不信你自己看,伤口还没好呢。”
“你……怎么会这样?!”
慕容楚衣一开始还以为江夜雪在胡闹,可当江夜雪露出手心的那些伤口时不由愣住了。
江夜雪手心几道刺目的伤口,确实是竹武士伤的,他想不明白,竹武士明明只有他下令才会动手的,怎会平白伤了此人。
这下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之人一见到自己就跟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愧疚。
江夜雪见慕容楚衣一副沉思的模样,心中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他了,这下对方终于肯走了吧。
可他还是低估了慕容楚衣。
“喂!慕容楚衣,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就在江夜雪以为慕容楚衣会离开时,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把将他抱起,下意识双手搂紧对方脖颈,又觉奇怪,可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他只得怒喊着,希望对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