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纠结之色,这个问题他能回答吗,说了,对不起江夜雪的嘱托,不说,他感觉他小命可能不保。
见邬沁这模样,慕容楚衣并不急,只道:”你的委托,我若在,时间减半,效率更高。”
闻言,邬沁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江夜雪,对不住了,这个诱惑太大了。
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他实在没办法把希望全放在一个人身上。再说慕容楚衣的信誉更高,更有把握,也更有信服力。
对于邬沁的反应,慕容楚衣眉眼微不可察地一弯,应道:“自然当真,他可是我亲手教的。”
此言让邬沁更加信服了,没有犹豫直接报出了江夜雪接下来的行程。
“蓬莱仙岛,他与我约定的地方。”
“蓬莱……”闻言,慕容楚衣轻喃了一声,“若真如此,那还真是巧了。”
怎会不巧呢,他刚好也要去蓬莱。
不知道慕容楚衣想法的邬沁:“?”
不过旋即他便反应过来,慕容楚衣这个意思不就是说他也要去蓬莱么。
思绪回笼,邬沁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蓬莱,关键是慕容楚衣让他来带路啊。
原以为告诉慕容楚衣江夜雪的下落之后,他便会放他离开,没想到对方还让他来带路。
也不是没有反抗,但最终他还是乖乖在前面带路。
其实慕容楚衣也没做什么,只是他说的一句话把邬沁噎得无话可说。
慕容楚衣说:“你给他下了蛊,自然能感应他在哪,照着他的路线走。”
得,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呗。
邬沁现在那叫个悔啊,他好端端的干嘛给江夜雪下蛊,江夜雪倒是没什么事,现在苦的可是他啊。
邬沁头疼,邬沁苦恼,手支着下颌沉眉深思,余光时不时瞥向身后那道白色人影。
终于在邬沁看了第十三次之后,慕容楚衣微微蹙眉,道:“有话就说。”
邬沁还是犹犹豫豫的,最后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很好奇,慕容先生这次找江夜雪是为什么?”
邬沁可没忘记在五夜城城墙坍塌,江夜雪被困,那时他和邬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是慕容楚衣及时出现护得江夜雪安全无恙。
还有后来萧云暮出现要毁掉女尸的时候,江夜雪无力抵抗,也是慕容楚衣将他护在身后。
所以,这样一个处处护着江夜雪的人还要杀江夜雪吗?
如果要杀,之前不是有很多机会,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可他非但没有动手,反而次次出手相救。
如果不想再追究过往,为什么还要再去找江夜雪呢,明明俩人一见面谁也不会会给谁好脸色,总是闹得不欢而散。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对于邬沁的疑惑,慕容楚衣有一瞬的愣神,回神之后,他依旧神色淡淡的。
“不过是要问几个问题罢了。”
想问什么呢?
他心中的疑惑,不都在幻阵中得到答案了嘛。
所以,他还想问什么呢,或者这只是借口呢?
好奇心作祟,邬沁很想问慕容楚衣想问什么问题,但是话到嘴边就被他咽了下去。
无他,只是看见慕容楚衣那冷冰冰的模样,他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下一秒就砍了他。
两人之间再次恢复沉默。
由于五夜城居民百姓被朱颜遣散,五夜城十里之外的小镇人流涌入,便都热闹了起来。
不少听说五夜城一夜之间化为湖泊的奇人异士纷纷赶去查看究竟。
所以一路上邬沁和慕容楚衣遇到了不少人,迫于慕容楚衣身上威压,那些人虽然想向他们打听消息,但都没胆子上前。
越靠近城镇,人流越大。
走着走着,邬沁突然停下步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那人人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看一眼,而后不停嘀咕的异人异象。
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很常见吧,成年男子高的古铜棺也很常见吧。
可不常见的是这二者的结合。
慕容楚衣也停下步子,抬眸随邬沁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瘦弱女孩,背着一具成年男子高的古铜棺行走在人群中。
古铜棺被黑布包裹着,只露出一角,看不出是什么样式,但给人就是一种沉重感,尤其还是被一个小女孩背着。
女孩身着玄色南国异族服饰,胸前带着一把银锁,裸露的皮肤被晒成小麦色,一头青丝只是简单的扎成麻花辫垂放在身前。
她腰间挂着一串古铜铃,每走一步,铜铃便响一声,一步一响,形成不一般的音律,好似唤人归家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