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凭什么认为,我死了你就一定有机会?”
“阁下又为何觉得在寒衣最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死了,他心里还会装得下别人?”
说着,江夜雪又轻嗤一声,言语中的不屑又重了几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把他当作替身的人。”
“你住口!”
楚南城这次真的被刺激到了,剑眉一挑,漂亮的眸子似乎燃起一团火焰,红唇紧抿,周身灵流涌动。
“激怒我?对你现在有什么好处呢,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个废人,我若想杀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连你死的痕迹也可以轻易被抹除。”
“到时候,将你伪装成离开或者被阿索桠等人所杀,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信?”
楚南城神色认真,不似说笑,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中凝聚起了一道灵流。
……
自清池。
邬沁将手心贴在水帘门之上,尝试开启自清池,可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蓦地收回手。
转身,回望百变樱杀的方向,空中仿佛沾染绿色染料的花瓣随风飘落,关于阿索桠的气息忽强忽弱。
“不对……不对……”
他口中低喃着。
“她若真是为了抓那个孩子,以她的性格手段断不可能如此耗费时间,只怕,在还没人发觉时就下手成功了。”
“怎么可能如此明张旗鼓大闹青肤山庄,还给他们应对逃脱的时间……”
在南阳相处过那么长时间,邬沁自是清楚阿索桠的脾性,所以自阿索桠出现在青肤山庄那一刻,他便心存疑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想着,邬沁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除非,她要抓的人根本不是闻人行,如果不是他,那是谁,什么人值得让她亲自动手?”
难道是慕容楚衣?
也不是不可能,慕容楚衣是闻人行的师父,抓了他,小闻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也不对啊,如果是慕容楚衣,理由是什么,他又没去过蓬莱,又不懂蓬莱闻人家设下的那些机关。
“等等,蓬莱!……难道是——寒衣庄主!”
提到蓬莱,邬沁脑海里的那团乱麻终于理清了。
如果真正目标是江寒衣,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一年前,是江寒衣将闻人行从满是机关禁制的蓬莱岛中安然无恙地带了出来,而那些上岛之人除了他们二人,无一人存活。
要想进入蓬莱,江寒衣可不是最佳向导。
再者,之前灵州十三怪设计江夜雪不就是为了钳制江寒衣嘛,如果不是中途冒出个慕容楚衣来,他们只怕已然成功。
从种种因素来看,江寒衣就是阿索桠的真正目标。
话虽如此,但是邬沁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怎么想也没想通。
转身离开自清池,邬沁朝眷思懿赶去,在水榭分开时,他瞧见江夜雪和江寒衣便是去往了眷思懿的方向。
“砰郎~”,当邬沁赶到眷思懿外的那条走廊上时,一道宛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飘落的绿色樱花花瓣突然爆开形成一片水雾,雾气所过之处万物枯败。
百变樱杀阵,被破了。
看着遮挡视线又具有剧毒的绿雾,邬沁蹙眉,自封穴位,掩住了口鼻。
笑话,阿索桠的毒,他可不敢再去尝尝是什么滋味。
“哒哒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邬沁警惕回头,只见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出现在视野中。
看着来人,邬沁面露疑惑,向那人走近的同时也开口道:“慕容先生,你不是护着小屁孩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来人正是慕容楚衣。
水榭分开时,慕容楚衣是护着月柒然和小闻人一同离开,看方向,俨然是离开青肤山庄的打算。
邬沁不明白慕容楚衣为什么又回来了,毕竟在慕容楚衣眼里,小闻人的安全可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得多,他没道理抛下小闻人回来面对危险。
闻言,慕容楚衣脚下的步子一顿,清冷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迟疑,握着照雪的手紧了紧。
“……南疆圣女极其难缠,又擅用毒蛊,若是让这毒雾散出去,必生大乱,我前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听着慕容楚衣的解释,邬沁点点头,也没在意,随着其一同朝眷思懿走去,道:“慕容先生放心,有寒衣庄主在,待开启护宅大阵,定不会出事的。”
虽说邬沁也不太了解江寒衣,但是这段时间里,在经过青肤山庄各种阵法和禁制的磨练之后,他觉得,在青肤山庄乖乖待着别乱跑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