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上。
这就好比是木桶,承载量的多少不取决于最高的那块木板,而是在最短的那个板子上的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船舶放样这道工序不但重要而且关乎全局。
正因为如此,能够在船厂搞放样的无不是在这个行当里都快熬成精的资深老师傅或专家,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凭借多年扎实的实践经验将每一块板材用量计算精准,从而令舰船得意顺利开工并最终驰骋大海。
而这样的老师傅或资深专家那都是各船厂和研究单位里的宝,别说去挖人了,就是借调过来用两天原单位都不乐意。
没有这样的技术核心,哪怕株江厂人员、场地、设备全都到位了,也没办法开工,毕竟港岛的渡轮那是新船型,设计可以包给船舶设计院,但生产却要株江厂一艘完成,但在精确放样下料这块就难住了株江厂。
怎么办?
温大伟无奈,只能组织人手先把这块难啃的骨头啃了再说。
弄不到合适的放样老师傅或专家,干脆就不找了,直接用数学方法把一片片的需要的板材大小和尺寸算出来就行。
反正放样下料的板材无论曲面多么复杂,本质上就是一个几何上的函数问题,只要算法得当,完全可以替代老师傅,将放样简单化甚至是傻瓜化。
正因为如此,从开始筹备株江厂转型开始,温大伟便着手这方面的研究,牵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大伟的老婆,株江厂的技术科科长张明莉。
这倒不是温大伟给自己老婆特殊关照,而是张明莉从小数学就很好,到了大学更是在这方面有了很深的造诣。
想想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拿着算盘去解复杂的微分方程的画面,看着就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但这一幕温大伟却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当年省城临乡当知青的时候,他的数学就是张明莉这么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尽管到了现在,温大伟那点儿可怜的数学功底早就还给了曾经奋斗过的省城临乡,但那段难以磨灭的记忆却让温大伟这辈子都无法忘怀,所以将这个兼具的任务交给张明莉,温大伟那是一百个放心。
可找到了放心的人不一定就一帆风顺,张明莉数学造诣是很不错,那是跟温大伟这样的学渣比,相较于纯专业的还是差了一大截。
这也就罢了,最最关键的还是经验上的欠缺,没办法,这种复杂的船舶放样计算涉及到实践样本越多,统计的数据才会更真实,计算出来的板材尺寸也就更精确。
偏偏在这方面株江厂的底蕴那就是个大零蛋,就是看过万吨以上巨轮的人都没几个,就别说什么经验了,至于向国内的友商取经那就跟不用说了,你株江厂在国内造船领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那些有资深放样老师傅的无不是各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厂,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你株江厂,怎么取经?
难道听他们的领导一天到晚报告似的炫耀?
至于温大伟这个挂逼这个时候也不太灵光了,毕竟上辈子奇奇怪怪的知识装的太多,什么都能知道些,但却不深入,把握个大方向还行,具体操作也只能干瞪眼儿。
就在株江厂围绕船体放样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却解决了这个差点儿把株江厂造船计划直接困死的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