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在顾虑肖言的感受,早知道就直接报警好了。
顾雅萱将扫把重新拿回手中,出去平台,对着那双还在努力往上爬的手用力就是一抡,当场肖父的手就红肿了,再一抡,他直接松开手,往下掉。顾雅萱这儿是二楼,平台下面是一堆草丛,因为平日缺少人打理,早就已经杂草丛生了,之前肖言就想过来将这些杂草都铲了,就怕有人爬上来。
只是肖言这段时间太忙,抽不出身来,空了这么一个档期,爬上来的竟然是自家父亲。
肖父这一摔倒没有真的摔疼,他扶着腰爬起来,对着顾雅萱的地方大吼大叫,什么都骂出来了。
可听到不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响,他犹如惊弓之鸟,马上往另外一方逃去。可摔下来的动作始终没对,扭到脚了,他一瘸一瘸地往外走。顾雅萱趴在栏杆上,似是看戏一样看着。
停下摩托车,肖言从车上下来,三步算两步就追上了肖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后扯,肖父立马往后被揪倒在地面上了。肖言站在那儿,低头看向几乎一年半没见过的肖父。
之前见到肖父,是肖父过来拐走肖白的时候。肖言那个时候还在上课,可接到陈锦茵的电话说,肖父去他店里将肖白带走了,她拦不住。
最后是在火车站上碰上,肖父似乎对肖言很惧怕,看到肖言来了,也不管肖白,直接扔下肖白就逃开。肖言那个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肖父的背影,狼狈仓促离开的背影。
而今正面看到肖父,比肖言印象中的他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
“肖言,我……”肖父见逃不了,他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肖言,眼内有着复杂的情绪。
肖言避开他的注视,他可以从肖父眼中看到贪婪,可以看到惧怕,但他害怕从肖父眼中看到愧疚。
肖父怕他,他知道的。他怕的不是他的战斗力,而是害怕看到肖言,就想起当初他走的那晚,肖父害怕肖言那带着绝望又隐约还带着期望的眼神。
吹了个口哨,顾雅萱将肖言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她趴在栏杆上,带点不耐烦和烦躁:“他找我要钱,十万,你看着办吧,我好疼,去睡了。”
对肖父找顾雅萱要钱,肖言没什么意外,以前他还找过徐铭志要钱呢。但这次竟然要十万,肖言就有点意外了。这笔钱,他从何觉得一个学生会有,另外,为什么要那么多?他在外面又欠债了?
不有多想,他点点头,在顾雅萱转身的时候又喊住她:“等会我上来。”
顾雅萱直接背着他们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进了屋子锁上门窗,给了一个二人空间他们父子俩。
躺在床上的顾雅萱揉着自己的腹部,心里一直在反问,自己一开始隐瞒了肖言见到肖父的事情是否正确。其实不管肖父做了什么事,肖言作为他儿子,应该有权第一时间知道的。肖言平日不多讲自己父亲,就如同他避讳肖母生病的事情一样,那是一个雷区,谁也不能随意触碰。
肖父给他带来了不愉快的童年,肖白给了他最有压力的现在,肖母给了他最没希望的未来。
这一家子真的不比她们那家子多事啊。
顾雅萱胡思乱想着,一会儿自己逗乐了自己,一会儿又沉思着,昏昏迷迷地睡过去了。在她再半睡半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肖言揽入怀内的那刻,自动自发地滚到他怀中,顾雅萱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他结实的胸膛。
“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