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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昂起头，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为自己刚刚的嘴欠而耍赖ing。

    肖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到顾雅萱那副讨好的模样，他也只好先放过她这乱放炮了。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谭大伯终于找回了自己被狗叼走的舌头，他指着顾雅萱。“女儿一生下来就是亏本货，你干嘛还要跟他们说这么多，要么房产证拿出来，趁明天年三十，政府部门上午还上班，就快把手续办理了，把房子加上我们家俊儿的名字；要么就直接放给中介卖了，给我们俊儿凑房子首期。”

    收回手机，顾雅萱看向谭母：“我男朋友打算买车子，打算全额付，这样吧，房子卖了，拿一部分钱出来买车子，剩下的我们两人存起来吧，如何？”

    “你男朋友买车子，那就他自己给钱买啊，干嘛要拿你们房子的钱去买？”谭大嫂直接反应过激，连声调都升高了，尾音走音。

    忍不住笑了，顾雅萱转而看向谭大嫂：“那就是啊，你们家俊儿买房子，干嘛要拿我们房子的钱来给首期？为什么我男朋友就不能拿我的钱去买车子？论继承，她第一，我第二，哪里轮得到你啊？”

    谭大嫂被堵得没话说，她干瞪着顾雅萱，良久都吐不出一句话。

    “而且，既然我是亏本货，我们本都还没亏完，怎么能配得上这句话呢，为了配得上这句话，我觉得我还是得亏亏。”非常认真地点点头，顾雅萱自顾自地说着。

    肖言感觉自己就像被推出战场挡箭的箭靶，哪里都没中，就膝盖中了密密麻麻的箭。

    谭大伯凶巴巴地瞪着顾雅萱，往前一步：“顾雅萱，你自己连姓都不肯改为谭，你凭什么在这儿囔囔？你自己想清楚，你们这次不答应我们，我们就让你们连年都过不好。你去上学，我就让你妈妈过不好，天天来吵，吵够了就去你学校吵，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所谓好佬怕恶佬，恶佬怕烂佬，烂佬怕癫佬，癫佬怕泼妇，泼妇怕穷鬼。他们两个，一个烂佬，一个泼妇，最主要两个都是死穷鬼，还是死不要脸的那种，顾雅萱对谭大伯这种登不上台面的威胁还是深信不疑。

    撅起嘴，顾雅萱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她重新靠回肖言身上，明显不想再继续纠缠的意思了。

    肖言一直看戏看到现在，他早就知道谭大伯和谭大嫂不会因为顾雅萱这放几个嘴炮而知难而退，他在这儿出生，这类的事情他看得太多，听得太多了，嘴炮基本没用的。他上前，微笑地看着谭大伯。

    寒意从谭大伯的肋骨传来，他发现早已愈合的伤口又在肖言的注视下隐隐作痛，他咬一咬牙才能忍住没后退。正想大吼一声要肖言这个外人不要多管闲事，一个拳头就直接抽向他的腹部右侧，跟他那骨裂的地方吻合。不单单是身体疼痛，心理疼痛也让他加重了感知。他弯着腰抱着自己，涨红了脸指着肖言。

    肖言松了松手指关节，冰冷地说：“貌似您的记忆不好。”

    扶着谭大伯的谭大嫂终于看到传说中‘恐怖的’肖言是怎样的了，他冰冷的双眼只需要在她身上一瞟，她就浑身打冷颤。刚刚肖言抽过去的力度，是毫无保留的，站在谭大伯身边的她，都能听到骨头在身体内部发出了‘嘭’的一声。

    “不然怎么可能会忘了我说过的话呢？”一拳抽了过去谭大伯的脸上，肖言始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