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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虽然是自愿形式的参与，但学校这么一跟家长说了，家长们都纷纷表示理解，并同意补课。学校自然也先跟谭母沟通，但因为这个学期顾雅萱的大小事务都是经过肖言的手，谭母找了肖言商量过，肖言见顾雅萱的状态的确不妥，对年初四开始的补习相对犹豫。

    若找不出顾雅萱这次退步的原因，多少补习都补不了那分数的。

    年三十那晚，外面天气还算不错，于是今年的团年饭就在顾雅萱出租屋的平台上吃。顾雅萱莫名就来兴致了，喊着说要自己亲手下厨做一顿好吃的给大家。冒着厨房要大修的危险，肖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顺着顾雅萱的意思去做。

    一大早跟肖白一起，三人到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随便吃了个午餐，又出去超市扫年货，回来途中看到花市，顾雅萱这个活像山区出来的孩子一样，喊着闹着要去逛花市。

    从来没见过顾雅萱会对花花草草有什么兴趣，连她平台上的植物平日都是肖言或者谭母照顾，她就一时心血来潮才会去淋淋花。

    逛了一圈，趁着收市之际，顾雅萱端回了一盆水仙花和一盆爪菊。而跟着瞎起哄的肖白最让人头疼，死活让肖言买了一株人高的桃花，据闻他班级那个同样暗恋着肖白喜欢的女孩儿的男同学说，桃花旺桃花运，肖白就想着先一步追上那女孩儿，自己扛着桃花就往家里走了。

    没能扛上自家六楼的楼房，肖白最后只能在肖言的帮助下，扛回了顾雅萱家里。肖言想着，若真的旺桃花运，那这一年他可要看紧顾雅萱了。

    他跟肖白在平台将东西摆放好，又顺便整理了原本的植物，肖母则坐在一旁晒着即将降落的夕阳阳光。

    谭母轻轻地来到顾雅萱身后，看着顾雅萱有条不紊地在处理着砧板上的食材，有模有样的，谭母想帮忙，但看到顾雅萱那熟练的刀工，完美的切法，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做的饭菜，顾雅萱总是嫌弃了。

    想了会，谭母还是决定跟顾雅萱商量：“小萱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顾雅萱没吭声，只是搅拌酱料的动作轻了。

    “你爸爸的那个房子……”谭母说。“当初买的时候，我跟他都有给钱出来，虽然你爸爸……但他始终是出过一份钱，我打算将房子卖了。”

    停下动作，顾雅萱盯着手中的酱料良久，然后才再次开始搅拌：“你决定就好。”

    “那钱……你说要不要分给你大伯他们？”谭母最终还是问出口，她知道一旦房子卖了，谭家那边的人肯定又会来吵闹的了。

    跟着谭母思路去考虑，碰上需要顾雅萱选择和决定的分岔线，她皱起眉头，她脑海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甚至连老师上课的画面都闪过，混杂到像一堆照片不停地往顾雅萱眼前甩，视线范围内都无法完全辨认出那些照片内容，就又被甩来一堆，她还能看到一些所谓的高考重点。

    碗嘣地一声落在了砧板上，顾雅萱用手心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就像旧电视机出现雪花，就忍不住拍打一下看能不能回归正常画面一样。

    “小萱？”发现了顾雅萱的异样，谭母担心地上前，想去扶顾雅萱，但被甩开。

    她看了看顾雅萱，连忙冲出去找肖言。

    从后抱过顾雅萱，将她掉下来的碗筷放好，解开她的围裙，肖言将顾雅萱转过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