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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你这个没良心的，该喊什么自己还不清楚？”

    在过年后，谭母将他们的旧房子卖了，肖言帮她将手续办好，然后按照谭父和谭母当年给钱买房的比例，将钱分好，按照谭母的要求，将属于谭父的那部分，交给了谭家那边的人，并签订了协议。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就在结束当天，谭母带着肖言去谭父的灵位拜祭，并在那儿跟肖言说了，以后除非是顾雅萱自己愿意，她是不会再来拜祭了。

    她无法原谅谭父多年来对她和顾雅萱的家暴。

    肖言对谭母的决定没发出任何声音，毕竟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而谭母在谭父的灵位前，让肖言喊她做妈妈。

    虽然意外，但肖言还是顺从了谭母这一要求。他知道谭母这行为多多少少是站在了顾雅萱那边考虑，但不管谭母怎么看待他们，甚至若是反对他们一起，他也不会放开顾雅萱。

    自此以后，肖言就喊谭母做妈妈了。而第一次听到肖言这样喊的时候，顾雅萱那双大眼简直要掉下来，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消化过来。然后就是一阵狂笑，心情连续一个星期放晴。虽然顾雅萱现在还是不怎么愿意喊谭母做妈妈，但至少她没有再抗拒跟谭母的独处。

    顾雅萱撅起嘴，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屁股，委屈兮兮地看着肖言。肖言也知道要让顾雅萱喊出妈妈这个称呼，不管是对着谭母还是肖母，都是困难的。他也不勉强，笑着伸出大掌揉着她的屁股肉。

    “这车不贵，全部搞好也就十一万多，我给了四万，以后要供这个数呢。”在顾雅萱面前晃了晃几根手指，肖言笑着说。“以后你可给我省点花啊。”

    说得好像她很能花钱一样。

    看到肖言说的数字，顾雅萱也挺心疼他的，刚刚才还清肖父留下来的孽，现在又来供车。不过顾雅萱的物欲一向不强烈，从来不会对什么东西有特别的购买**，所以她连衣服现在都是肖言自己设计自己缝制给她，或者外面看到合适的，就直接买给她，问都不用问的。

    坐上副驾驶室上，顾雅萱系好安全带，想了会，她扭过头看向肖言：“是准备好了吗？”

    问的，是肖母要去检查的事情。本来这件事今年年头就要去办，但肖言怕影响到顾雅萱的复习，一直拖到她高考结束。

    “嗯。”肖言清澈的双眼看向顾雅萱，微微一笑。“约了中心医院精神科的周医生，后天早上。”

    心猛地一噔，顾雅萱感觉自己高考不紧张，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莫名紧张了。

    “到时候，你陪我们一起去吧。”肖言靠过去，在顾雅萱的眉间落下一吻。

    用力地点点头，顾雅萱弯着双眼微笑着：“天涯海角，都陪你。”

    深到骨髓的疼痛

    知道事情并不会顺利进行，可肖言和顾雅萱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如此困难。

    在预约好的时间，肖言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将肖白带去谭母那边照顾着，顾雅萱和肖言就带着肖母往中心医院去。

    肖母一向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可没想到，才把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肖母就开始尖叫，不停地挣扎。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顾雅萱死死地抓住她，她非常清楚知道抓住人的那个部位会将人制服下去，不得动弹。可肖母偏偏不给顾雅萱抓住任何机会，在后座乱动，甚至还用力地踢着座椅的背部，在米黄色的椅背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