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向暖一直都觉得他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不仅仅限于在他家人中。
在所有名字里,骆夏最好听。
她是这样觉得的。
后来几个人挪步到隔壁房间,打算玩玩游戏。
虽然只有五个人,但余渡还是吵吵着要玩国王游戏,其他几个人都没什么所谓,就先玩了这个。
第一局的国王是邱橙。
邱橙说:“那就1号和3号深情对视10秒钟吧。”
余渡哈哈笑:“我4号,你们谁中了?”
几个人亮牌。
骆夏1号,向暖3号。
“喔~”已经知道他俩之间有点什么的余渡开心地起哄,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看好戏。
向暖的白皙的脸染开绯色,也只能遵从游戏规则,和骆夏对视。
两个人隔着半米的距离站在对方面前。
他长得很高,哪怕向暖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处。
所以得微仰起头才能跟他对视上。
邱橙给他俩掐点数数字:“1,2,3……”
数到后面,邱橙突然不再出声。
因为骆夏猝不及防往前挪了一步,霎时距离向暖更近。
向暖眼睁睁地看着他凑到自己眼前,双腿却像木住了,完全迈不开。
男人周身的气场清润温和,但也透着一股让她抗拒不掉的强势。
向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脸也在不知不觉间红透,就连耳朵都红扑扑的。
她的双手绞紧,几不可见地咬了一点嘴巴里的软肉。
向暖偷偷用指甲掐了掐虎口,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沦陷在他深情温柔的眼神中。
骆夏垂眸,眼睛深邃,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向暖。
他看着她清亮的杏眼干净澄澈,却又隐隐参杂着羞怯。
像在故作镇定的强撑。
忽的,男人桃花眼轻弯,不自觉地笑了。
想看她慌乱,想看她不知所措。
很想看。
骆夏感觉自己的心口在被她轻轻地抓挠,痒痒的。
他克制着要俯身吻她的冲动,只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些。
想以此告诉她,她是吸引他的,是让他能够情不自禁靠近的那个人。
向暖确实在故作镇定,她早在他俩对视的那一刻就心慌意乱极了。
迟迟等不到结束,向暖遵守游戏规则,依旧保持望着骆夏的眼睛,忍不住开口问:“到时间了吗?”
靳言洲率先开口,淡淡地说:“到了。”
下一秒,她就立刻别开头,跟他拉开了距离。
而后暗自深吐几口气,才勉强让萦绕在周身的燥热褪去一些。
几个人玩了几局国王游戏,觉得有点累。
主要还是人太少了,导致每个人中枪的概率都很高。
最后决定再玩一局,就换个游戏玩。
最后一局的国王是余渡,他提出来的惩罚是要紧紧地拥抱对方。
结果翻开牌,又是骆夏和向暖受惩罚。
向暖不是很想完成这个惩罚。
她很看重拥抱,尤其是跟喜欢的人的、第一个拥抱。
如果就这样给了游戏惩罚,她心里可能会遗憾余生。
向暖没勉强自己,直接说出口:“这局的惩罚我完成不了。”
骆夏笑望了向暖一眼,也随之坦言:“我也不行。”
跟她的第一个拥抱不该这么随便地借游戏惩罚完成。
“喝酒代替可以吧?”他看向余渡。
余渡并不为难他,只伸出三根手指,说:“三杯。”
骆夏点头,开始倒酒。
向暖不能喝酒,刚要开口说明,骆夏又道:“一人三杯?”
余渡应:“对啊!”
随后就笑嘻嘻地问:“难不成夏哥你想要一人一杯半?”
骆夏只说:“向暖的三杯我替她喝。”
她今晚在饭桌上都没喝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肯定是不想喝的。
那就由他替过。
向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都这样了,就算她说自己酒精过敏,余渡也肯定会让骆夏替她喝掉。
她暗暗轻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骆夏干下去六杯啤酒。
几个人商量着接下来玩什么游戏的时候,骆夏坐在旁边开始拆礼物。
他最后一个拆的向暖送的那个盒子。
长形的盒子,骆夏没打开前大概就猜到了里面应该是钢笔。
打开一看,果然是。
派克卓尔的黑金钢笔。
骆夏轻挑眉梢。
几个人还没商量出到底玩什么游戏。
骆夏看到旁边有本子和笔,便提议:“那不然就玩我写你猜吧。”
“往纸上写答案,猜的人可以随便问问题,每次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三次没有猜中,就算输。”
得到全票同意后,就准备开始第一局。
猜谜的余渡背过身去等待。
负责写谜底的骆夏没有用包间里准备的笔写字。
他动作娴熟地上好墨水,拿向暖送他的钢笔写下了第一局的第一个猜谜答案。
标准漂亮的楷体书写出来的,是——
向暖。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向暖屏息片刻,眼帘止不住地颤了颤。
心也跟着失了控,漏跳几拍之后,又剧烈而鲜活地跳动起来。
他写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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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我写下的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