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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洼地,到处是残缺的尸体被很浅的血水浸泡着,极尽视野不足三尺,就凭嗅觉都知道到处的血水和残躯,透着冰冷寒气都在告诉着来访者,它们的主人就躺在这里。
总算有了声响,冷透了的心突然燃起了斗志,“杀!”爆然的杀气,点燃了漆黑的夜。这仗该如何打?!看不到对方的人,只听到不远处有了刀剑的磕碰声,人体本能的闷哼声。
高澜的三万鹰虎军喊起了鹰虎军的军歌:“鹰击万里兮,旗飞扬。杀敌立威兮,保河山。壮士高歌兮,不复还。驰骋疆场兮,男儿郎。。。”
战斗阵型摆开,呈三犄角往前,后备壹万鹰虎军已经往右侧迂回过去。正前的两万鹰虎军已经冲过低洼,越过小坡看到在暴雨中的几千座小营帐,每个小营帐里都有着剧烈摇曳的灯火。
被营帐围在中间的应和着“鹰击万里兮,旗飞扬。。。”,被雨声盖住的箭雨已经密集地击打在鹰虎军前锋营的盾牌上,冲过去,只有冲过去一切都可以改变。
南楚统帅宋启煦根本就没有料到,在这种天气下,鹰虎军的援军却赶到了,而这一支援军现在应该在北燕的边界。
南楚统帅宋启煦虽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向攻击,但是宋启煦也知道这只能暂缓鹰虎军的攻势,宋启煦必须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腾挪出兵力来阻挡这一支鹰虎军援军。
宋启煦来不及细想,自己沿途的十几支哨队,以及安置在峡谷两侧山上的小队为什么没有阻挡住这志愿军?!为什么就连一点警示都没有?!那里可是天险,只要一支几百人的小队就完全可以将天险隔断。
就算只是大渝国的那支江湖力量也完全可以将鹰虎军彻底阻挡在峡谷里面。
里外呼应的鹰虎军,像两把出鞘的利刃,锋利无比。被围困在中间,被宋启煦以为困都可以困死的鹰虎军残部,此时犹如脱缰的烈兽。没多时,已经冲破了围在最里层的营帐。
不能让两支鹰虎军汇合,更不能让已经被打得快要失去建制的鹰虎军突围出去。大量的南楚军队被仓促调拨到背后三万鹰虎军正面。
让宋启煦没有预料到的是,被围困在中腹的鹰虎军残军,突然调头朝着身后左侧大约45度角的方向,加速更加猛烈的冲杀过去。
夜更加漆黑,雨更加狂暴,风趁机开始加剧,很远处的轰隆声越来越响。就连路都看不清,这个仗该如何打?!困在中间的鹰虎军却很准确地选准了方向,队伍如一支锥形利器,轻松地穿透了围困在中间的所有南楚营帐。
直接面对着最后的,也是最强大的外层营帐,这里布置着南楚的重甲兵。随着宋启煦快速的变换部署,这里只负责坚守。
只要防住鹰虎军残部的第一次攻击,南楚的后援兵马就能够借着营帐的零星火把,准确地围堵住鹰虎军这支残部,没有了坚固的防御,这支鹰虎军残部将不堪一击。
鹰虎军残部不做停留,突破最外层南楚营帐防御圈就直接冲了过去,看着最前面的尖锥被南楚军队砍断,但依然不停止地往前冲,即使是没能够前进一步。
当南楚的将领刚开始要嘲笑时,他的背后响起了“鹰击万里兮,旗飞扬。杀敌立威兮,保河山。壮士高歌兮,不复还。驰骋疆场兮,男儿郎。。。”而且这个声音近得已经贴在了他的后脊梁骨上。
第二支鹰虎军援军出现在了正背后,南楚军心乱了。鹰虎军的彪悍和勇猛,南楚军这一个半月来一直在领教。数倍于七万鹰虎军的南楚军队,直到现在也只是困住了他们的残部。
虽说是想困死被围在中间的这支残军,但也是忌惮于鹰虎军的彪悍和勇猛。不愿意被困兽犹斗的鹰虎军消耗自己更多的军队。
南楚的目的不只是要全歼这七万鹰虎军,而是要打到大渝的京都去。此时的南楚军队已经在另一处聚集,准备绕过峡谷,直插大渝的腹地。整条路线已经谋划妥当,就连向导都已经备好。
围困在这里的南楚军队,已经抽调走了一半,但也是数倍于被围困的鹰虎军残部,这支残部现在只有区区几百人马。若不是连日暴雨,若不是鹰虎军所在的最后一块地太有利于防守,若不是这一块地虽然极利于防守却是一块死地。
这块死地唯一能够得到增援途径的就是那个峡谷,而那个峡谷已经被宋启煦安排了两支小队,这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还有那只神秘的江湖力量,那支对大渝有着极度仇恨的江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