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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氏刚醒,一股浓郁香随风吹进来,转眼间,进来个华衫裙的妇人。
妇人兴灾乐祸地向候氏走来,“二姑!听说京兆尹府的给你送的礼被放儿与玉儿抢了?”
知道还问?这妇人不是好人,是哥哥的第八个如夫人王香雪。王香雪以前是个戏子,是相府里出名的泼妇,自嫁入王府经常为一点小事把相府搅得鸟飞狗跳不安宁,这时候来,定是候放与候玉狡猾的许诺她好处来说情的,候氏沉默不作答。
王香雪丝毫不觉无趣,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跷着腿,“二姑!你也别想不开,他们两个是小的,若你大方一点赏了他们,他们还会抢吗?”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候氏闭下眼睑,慢慢腾腾地站起来,“我累了,你自便!”
王香雪脸陡然冷下来,狠狠地盯着候氏的背影,“二姑!你以为你还是王妃身份吗?竟用这种口气与本夫人说话。你要知道,你王妃之名早虚空,如今,我们府中任何一个姐妹都有权利决定你的去留,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本夫人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闭嘴为上!”
这话……候氏身子颤抖得利害,跟着的晚月咬咬牙,转过身,“八如夫人,这是相府,相爷是我主子的亲哥哥,你不过是诸多夫人中的一个如夫人,老王妃去留恐还轮不到你说话。”
王香雪拍桌而起,疾步上前,抬手就给晚月一个大耳光,晚月捂住脸,有怒不敢言,她骂道:“小贱货!你算什么东西?”
候氏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王香雪瞟眼候氏,又骂道:“小贱货!本夫人忍你与你主子几年了,不是我说她,赖在我们相府十多年,也算是够了,还要赖到几时,难不成还要我们候家大小给她送终吗?”
候氏‘嘤’一声,一头栽向地。
“老王妃!”
晚月大骇,赶紧去扶。
王香雪眼珠滴溜溜转一下,转身朝门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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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门前,杨娴给随来的四个护院交待一番,他们朝杨娴抱抱拳,翻身上马,急驱马朝西而去。
不远处的拐角,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朝潘林恭敬抱抱手,拉过身后的白马,一跃而上,驱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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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放得意洋洋着下人把两个礼盒抬到住处狂澜居寝卧,却只分候玉与去警告候氏的王香雪各一锭金子,候玉与王香雪不是善类,哪甘心,当即把那锭金子掷于地,与候放争抢礼盒起来。
狂澜居闹轰轰,惊动游园的五夫人刘玲珑,她带着女儿候婵疾步走进狂澜居,来到候放卧室。
应刘玲珑的到来战争暂停,却硝烟依旧弥漫。
所说的情况残缺,显然是有意隐瞒,心知肚明,刘玲珑望着候放,笑道:“放儿!这礼物既然是京兆尹夫人送给二姑的,怎会在你这儿。”
候放懒懒揖一礼,道:“禀五娘!是二姑打赏放儿的,这事,七妹可以作证,八娘也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