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候言重重地骂道:“这婆子越来越跋扈无理!”
依儿轻轻瞥眼香儿,望向候言时道:“大人休听香儿胡说!”话锋一转,“大人!这是要回枉梅苑吗?”
候言连道:“不去不去,我去找下放儿。”
依儿微微沉吟,“大人!昨夜偶遇阿旺,好像听阿旺说五公子不回府了。这时辰尚早,恐五公子还没回来。”
候言在心里发狠地想:儿子昨夜没回府,更有指使人偷盗青鸟玉佩的嫌疑。
“依儿先行一步。”
候言忙应,“好好好!”
拐个弯,身后无人,依儿从怀中摸了些碎银出来递给香儿,“香儿!久不吃陈记的桂花糕了,你今儿抽空买些去,余下的银子赏给你了。”
香儿掂量下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谢依儿姐姐!”
候放不在,候言改道去枉梅苑。
阻止下人禀报,重重推开厅门,疾步来到内室,就见候氏惊慌地坐在床榻上,双手捂在腹前。
儿子候放如此不肖皆因姬冷冰多年宠惯,候言来到床榻前,一把狠狠掀了姬冷冰。
姬冷冰不防,向枕头方向倒去,手中立即掉出块玉佩,她想拾回藏着,却为时已晚,傻眼呆住。
霎时,候言脖子伸得极长,老眼瞪得老圆,天呐!那不是青鸟玉佩吗?
拾起青鸟玉佩在手,翻来翻去看看,结合依儿与香儿刚才的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着姬冷冰怒斥道:“这玉佩怎在你手中?”
打大婚,有过争执,但老夫从没对自己动过手,姬冷冰委屈地抹把眼泪,抽泣着道:“我怎么知道?今早刚起来,就发现枕下边缘放着这块玉佩。”
想起那信上所言,候言愈加地怒了,“定是你指使放儿昨夜偷回玉佩,那不肖子得手即刻拿来孝敬你。”
姬冷冰当即大呼冤枉。
候言怒气未消分毫,骂道:“你也不必喊冤了,待放儿回来,你就哑口无言了。”
这话……不就是说儿子没回府吗?那他怎么把玉佩拿来孝敬自己?姬冷冰怔怔,理直气壮地道:“相公!你都说放儿没回来,那这玉佩怎就是他孝敬于我的?”
也对,候言眼珠一转,转身向门走去,“老夫去看看他在不在,若是在,就是你指使他偷回,若是不在,老夫信了你。”
刚出门,花径奔来一个狂澜居的男下人,他浑身是血,一边跑一边喊,“夫人!不好了,五公子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候言只觉天旋地转,幸得候奴及时扶住才没栽向地,他稳稳心神,待得那男下人跑进,好言问那下人,“好好说话,五公子怎么啦?”
“四夫人与七小姐之前带着好多的下人奔到公子房中,把公子打得……公子快不行了。”
张希、候玉母女怎与候放干上了?候言一阵的气凝于胸,出气不畅,转瞬冲着下人大喊道:“快快!快传黄大夫!”
姬冷冰从内室奔出,唤声巧儿,不顾未梳洗疯一般奔向花径。
候言跟着追到苑门前,再也跑不动,停下踹得两口粗气,从右面跑来同样浑身是血的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