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咳得若似止不住,要背过气去。
“这,这不肖之子,浑身是伤都不忘……”望着候氏,候言心真有一丝不忍,下面的话他羞于出口。
“晚月!你话怎这般的多?”候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扭头就低斥晚月。
晚月害怕垂首,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来望向候言,“哥哥也休生气,不过是些小事,正因为是小事,妹妹这些年来从没有在哥哥面前叨叨过。”
候氏所言不假,候言脸有些挂不住,朝候奴怒斥道:“还不去传那不肖之子来?”
候奴怔怔,揖一礼,“大人忘了,五公子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他能到兰锦居去,怎就不能来这儿?抬他过来!”候言更是怒了,吼声在院中久久回荡。
候氏一把抓住候言的胳膊,央求道:“哥哥算了,妹妹此来不是来告状的,是来告辞的!这事若是被冷冰嫂子知道还得了?”
那沈家之女惹不起,不能放妹妹出府。而且还指望着沈家之女要对自己不利之时妹妹出面说个情这些的,候言反抓住候氏的手,硬挤出两颗老泪,“妹妹只管放心,这事,哥哥会为你作主!”
“哥哥!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候氏哭两声,候言放开手,晚月搀扶着她慢腾腾拾阶而下。
候氏离开,候言带着候奴急匆匆向狂澜居走去。
候放却没在狂澜居,他稍加思索朝枉梅苑方向而去。
主楼遥遥在望,厅门大敞,几个狂澜居的男下人候立门前,而候放的哭诉声隐隐约约传来。
他一下暴躁起来,恶子,竟敢还到妻子面前来告状?
加快脚步,来到门前,瞥见缩着脖子的阿旺,那副模样,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也不说什么,抬手就给了阿旺一个狠狠的大耳光。
阿旺滴溜溜转了个圈才稳住身形,捂住被抽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应大耳光的清脆响,厅内的哭诉声顿无,死寂一片。
抬腿就屋,就见候放背对他坐在两边有竹竿的椅子上,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姬冷冰呆若木鸡,定定地望着他,姬冷冰身旁的巧儿惊恐万状捂住嘴,眼神同样呆呆。
慈母多败儿!他狠瞥眼姬冷冰,带着凶势大步绕到候放面前,也不说话,抬腿一脚踹向候放心口。
‘砰’一声椅子后翻仰的刺耳响,紧接着,在地下翻了个跟斗的候放惨叫声响起。
门外的下人被吓住,没有一个人敢进厅来,厅内的姬冷冰脖子一伸反应过来杀猪一般的叫喊着扑向候放。
把候放搂在怀里,想起候言刚才那一大脚来她心疼不已,朝候言大吼道:“候言!你疯了,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还打他?”
“是他欺负人!”候言气乎乎在椅子上坐下,手指点着候放骂道:“你个不肖子,你以为你二姑还是以前任你可欺负的二姑吗?你爹连王府护卫都允准前去伺候她,你就不想想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