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全怂了。
对手层次太低,司北生出几分乏味的感觉,颜仝讪讪地收回手,借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强作笑容:“嗨!天太热了,我这满手是汗……”
司北抬手打断了颜仝:“颜sir,快中午了,咱们别在这磨叽了,我这有一份录像,非常劲的,有没有兴趣一起看一下?”
颜仝隐晦地瞟了一眼墙角的流莺和昏死在地板上的刘队长,用屁股想也知道司北手中所谓“够劲”的录像是什么内容,他哪里敢看。
看颜仝接不上话,司北站了起来,捋捋头发,说道:“今天就这样吧,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我希望,我走出警署之前能见到关sir,不然等我回家了,保不齐一时无聊就把这份录像递到风纪处了。”
颜仝哪敢让司北离开,警署这些破事没人较真倒罢,真摆在台面上,这些警员全得开除事小,要是有人借机对关锦发难那可是要了老命了!
颜仝忙不迭地作势拦住司北,惶急地求道:“马上马上!二爷手头有点公务,早吩咐了你一过来就带你去见他,都是下面人办事不力,我去看一眼二爷忙完了没,立刻带你去见他!”
颜仝没敢硬拦司北,司北停步听颜仝说完,看了一眼挡路的颜仝,颜仝感觉那目光就像冷冷的钢刀在刮着他的骨头,不自觉就退了回来。
司北竖起一根手指,平静地说道:“你搞错了一件事,是关sir来接待我,不是我去见他,我饿了,请尽快。”
说罢司北拔步就走,颜仝无奈地拨通了关锦的号码:“二爷,司北报到了,现在在一楼大办公间,想见您……”
关锦的办公室在警署三楼,他的日常就是喝喝茶,擦拭擦拭自己心爱的摆件,等着各路人马上门来求自己就行。
临近中午,关锦擦好新近刚入手的一枚金杯,这枚金杯纯金打造,镶满瑰丽的宝石,据说工艺源自旧世界,关锦非常喜欢。
关锦把金杯摆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吃午饭,下午就不来了,泡个澡,睡个觉,打打牌,上了年纪的人,耐不住辛劳的。
这时,颜仝的电话来了。
关锦听懂了颜仝的暗示,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但他知道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关锦沉声回了一句“知道了”,理了理身上的唐装,不慌不忙地下楼。
关锦下到一楼的时候,司北正走到门口,颜仝看到关锦终于下来,松了一口气,事后一顿责骂跑不了,但总好过被司北搅得天翻地覆。
“司北吗?请留步。”关锦在司北背后停住了脚步喊道。
司北回身看着穿着便装的关锦,笑了,松了松领口,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扣在风纪扣上的银英勋章,却不再往前一步,很正式地说道:“关sir,警院大三学员司北前来报到,请您指示!”
说完这句,司北松了下来,和气地笑道:“本来应该给您敬礼的,但是关sir今天没穿制服,依据警部条例,我是不需要敬礼的,是吧,关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