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文转过脸。
“救人如救火,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派出警力去搜证!”安天伟道。
孔长文不耐烦了起来:“魏老板,所里有所里的办事程序,不可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要我们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面对的人不是你一个!懂吗?我们怎么做事,不需要你来教!”
说罢,孔长文便扬长而去。
年轻警员将安天伟的联络电话记了下来之后,便将笔录递过来,让安天伟签了个字,就算是完成了这一步所有的程序。
边签字,安天伟边问年轻警员道:“这就是你们所里的办事方法?这就是你们所里的办案效率?”
年轻警员耸了耸肩道:“我只听领导的安排,领导让咋干,就咋干!”
收起了笔录,年轻警员对安天伟说了声你可以走了,便也走了出去。
安天伟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下起伏不平。
这就是基层的现状。也许五松派出所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基层,但是只要有这样的一个直面普通百姓的派出机构,对整个队伍的形象的破坏力,是无以伦比的。
普通百姓只相信自己的眼所看到的东西,只相信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巨楼之下的蚁穴,不足一提。而它危及的是却是整栋大厦的根基!
带着点沉重的心情,安天伟走出了五松派出所,回到自己的车里,长叹了一声,打着火便飞一般的驰了出去。
他不可能真的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五松派出所这种地方。
别说这只是一个派出机构,就算是临川市局,安天伟也放心不了。张金同的事,需要他亲自办。而且,他也相信,对方将张金同劫了,无非是多一个能要挟他的手段罢了。
只要还没有到完全撕破脸的地步,张金同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安天伟走后,五松派出所里,孔长文将在拉紧的窗帘上勾出一条缝隙的手指抽了出来。
“大城市来的人,架子不少。”孔长文恨声道。
年轻警员从外面走了进来,将笔录递给孔长文,边问道:“所长,就这么让他走了?我怎么感觉着有那么点可惜?”
“可惜你个混头!这种人不是小地方的人,得讲究一点方式方法。别给他逮着我们的错处和漏洞,反咬一口,我们多少就得受点疼。”孔长文眼神深邃。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加派人去搜证?劫匪将人质劫走,我们怎么着也得有点动作啊。”
孔长文扬了扬手道:“这事你就不用操心。我让鲁指导员已经带人去调查了。”
说着,孔长文仿佛是想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失声笑了起来。
年轻警员却知道孔长文在笑什么。
那位鲁指导员,在所里有一个小鲁迅之称。笔杆子没得说,在地方报纸上发表的散文小说啥的成摞成摞的。但要说到真正的办案子,这位被称之为“鲁教授”的指导员,不用猜就注定的结果便是,他的小说又多了一份素材。
除此而外,不可能会有哪怕半毛钱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有的是时间,但他没有!看谁能耗得过谁!艹!昊天集团?当自己是天老子了?说白了,落在我手里,你就是块肉!”孔长文没有避着年轻警员,无不得意的说道。
(三更成了,眼都写花了。大家,看完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