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交集,双手握着秦战不觉老泪纵横,如见真神一般!
“老人家言重了,若不是您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在行针之中暗暗补强我的身体,我哪能有机会破解啊……”秦战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我有多大能耐,我心里知道……可是你的修为却是深不可测啊!”花清扬由衷的赞叹道。
“秦战,你接下来要在花老的身上用针了……”方齐贤提醒道。
“我看不必了吧……花老的见识远在我之上,无论我出怎样的题目,他老人家都可一一化解,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呢……”秦战说到底还是想给花清扬留一个面子。
“花老,您的意思呢……”方齐贤问道。
“老实说,秦战几次的行针,我都见识过了,每次都是苦思冥想才能理解其中的玄妙,可是……要让我做,我是绝对做不来的……哎,不比就不比了吧,秦战这么做也是心疼我……”花清扬感慨的说道。
花清扬对着方齐贤的等人郑重的拱了拱手。“多谢各位冲着老朽的面子今日到此做一个见证,相信各位也亲眼目睹了秦战的绝世神技,如果日后江湖上有人问起这一场比试,望各位不吝情面,据实而言,老朽输给秦战输得毫无争议,心服口服……”花清扬虽然性情孤傲,但为人却十分坦荡。
“祖荫……”花清扬转向站在门口一脸凝重的花祖荫,“你派人下去把老祖宗的牌子摘了吧……”
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众人刚刚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现在又听花清扬认输,名命人摘下御赐匾额,不禁惶惶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秦战,你既然得你师父的真传,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现在的功力是你师父的几成?”花清扬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战。
秦战和江小瑜对视一眼,略一斟酌,徐徐说道:“晚辈天资愚钝,还不足以通晓家师所授神技,斗胆算来,大约不足家师三成功力……”
秦战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啊的一声,震惊无语。连花清扬都脸上一僵,愣在那里半晌不语。秦战刚才的精彩表演,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五弟花清远的功力比秦战还高,那该是怎么样神技啊!花清扬心潮汹涌,想都不敢想。
花清扬沉默半晌,才抬起头幽幽说道:“老几位,当着大家的面,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说说……这一战,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这天下第一针的匾额自然也要赠给对得起这几个字的神医……还有,花家这些年来承蒙大家的厚爱,也背负了不少虚名,时到今日颇有些名不副实的尴尬。我决定暂时关掉天下第一针,重新钻研医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花某自幼游历天下,遍访名师,至今七十余年,自以为医术有成。可是今日一战,让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学无止境。老夫在医界浮浮沉沉这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医术如神,虚怀若谷的神医……按照花家的规矩,如有花家亲传弟子战胜时任掌门,又拜过祖宗祠堂,得到花家列祖列宗的认可,便可接任花家掌门之位……秦战是五弟清远的弟子,又是奉师命完成夙愿,应该是接任花家掌门的最佳人选……”
啊!花清扬一番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连秦战也被弄得措手不及,惊愕无语。坏了,这件事有点儿玩大了!
“秦战,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方齐贤沉吟半晌,终于硬着头皮说道。
“您说……”秦战说道。
“既然你师父的医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程度。如果他心里念念不忘这一段恩怨,他生前为什么不亲自登门找花老爷子比试?如果你师父已经归隐山林,超然物外,又何必留下遗愿,让你登门挑战?这个不合常理啊……”方齐贤满脸狐疑的说道。
秦战心中一震,方齐贤心思缜密,一直冷眼旁观,竟然被他看出了一丝漏洞!
是啊!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方齐贤说得有理。即使是花清扬也皱了皱眉头,将探询的目光锁定在秦战的身上。
“这个,说来话长……”秦战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家师的确对当年的恩怨念念不忘,每每跟我们说起往事的时候依然慷慨激昂。不过,师母大人为人宅心仁厚,超然豁达,一直在家师面前苦苦相劝,唯恐花家重蹈当年风雨飘摇,众叛亲离的覆辙。家师敬重师母情义,所以在有生之年一直没能重回花家了却心愿……而我们这一次来,也是瞒着师母来的。所谓天下第一针的名号和花家掌门的位子,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想找个机会了却家师的心愿而已……其实这一次我们登门冒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师母最近的身体不好,而师父留下给师母调理身子的花蛊粉已经用尽,而花蛊粉的炼制是花家的不传之秘……”
“所以你们这次来挑战,说到底其实是想为你们师母拿到那本《花蛊秘籍》?”花清扬的眼睛一亮。
“嗯……”秦战和江小瑜对视一眼,幸好他反应够快,这一套瞎话编下来竟然丝丝入扣,情节跌宕,感人肺腑。
“这俩孩子的一片孝心,真是难得……”坐在一边的何宛若情不自禁眼圈发红。
“嗯,难得医品人品俱佳,让人感慨啊……”方齐贤和白景琦也连连点头,唏嘘不已。
花清扬此时心潮澎湃,站起身来对秦战说道:“秦战啊,能不能带我见见你这位师母,她……她是我们花家的恩人啊……”说着说着,花清扬竟然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