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姜晚宁,而是看着燕珩,语气不耐烦道:“你也看见了,这小丫头如此难缠,你若是做到了本皇子提出的条件,我有什么理由还留着她,等着你派人来追杀吗?本皇子可没兴趣养一条随时会咬人的小狼在身边!”
说这话时,齐渊嘴里和眼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看不惯姜晚宁了。
齐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燕珩自然是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了一掌。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蕴含了浑厚的内劲,轻而易举便可震断经脉,燕珩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微微一躬,便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齐渊一瞬不瞬地看着燕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肯错过任何的细节。
这一幕,自然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同时,也是在设的这一局里,最高潮的一幕,他自然是要仔仔细细地看完,不错过任何的细节!
“主子!”
竹修看不下去了,冲上来一把扶住他,眼里满是痛苦和不忍,而那句何必如此,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与所有的金羽卫,都是亲眼看着燕珩和姜晚宁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清楚的知道二人的感情有多深,这一路有多么的艰难,如今,他们的婚事将近,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惋惜,就连他们看了,都觉得唏嘘。
谁也没资格,没有权利劝燕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废武功。
“已如你所愿……还不放了她……咳咳……”
燕珩虚弱地轻轻喘息着,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倒下,视线却依旧一瞬不瞬地锁在姜晚宁的身上,眼里满是柔情。
姜晚宁直接呆傻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珩,目瞪口呆,她张着嘴,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吓到了,以至于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宛如一只提线木偶。
齐渊却在这时,一把抓过了姜晚宁,直接让她跪在自己面前。
然后,他对着燕珩挑了挑眉,抬着下巴道:“你亲自过来,将她带走……你是否真的自断经脉,本皇子要亲自检查了,才能放人。”
“齐渊!你别太过分!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如何?你别的得寸进尺!”
姜淑予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忍无可忍地怒极吼道:“谁知道你这种阴险小人,会不会趁机刺杀?你最好现在就放了阿宁,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燕国京城!”
齐渊一把掐住了姜晚宁的脖颈,愈发傲慢狂妄道:“本皇子说了,要亲自检验,燕珩你不过来,莫不是在弄虚作假,心虚了?”
此话一出,瞬间点燃了所有金羽卫的怒火,全都对着齐渊怒目而视,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牙痒。
就在这时,燕珩用力推开了搀扶着他的竹修,咬着牙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齐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