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金飞扬现在不是后怕了,而是愤怒,怒目朝着孙带吼道。
“说吧,怎么回事?听小飞这么说。你到底是绑架我儿子,还是我儿媳?你当初和绑匪商定,到底主要绑架谁,我想总不会是小飞吧!”
孙丽瑶的怒火,与金飞扬的愤怒不遑多让。
“姐。我错了,我这不就是回来给你们做牛做马,赎清我的过错。”
孙带把头上的遮阳帽往下一扒拉,滑亮的脑顶门上,几根头发羞羞答答欲躲无风。他一张脸苦得跟被狂风吹过的沟壑一样,不规整却是一样的顺。
“赎清,你赎得清吗?当年要不是你,小尘怎么会醒来又失忆?让他成了一个还不如以前的傻子,让他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受到多少人的耻笑。”
“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你就问他这次绑架的事。孙带,你要不把绑架案交代清楚,这事完不了,只要一个电话,你随时能进局子里去。”路正通见妻子越扯越远,他自己开口问道。
“姐夫,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就是昏了头,我的车急需要改装,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赛事。我错了,我真的不该那样想。”
路正通眼神一眯,“这么说来,你策划绑架还真是为了敲诈了?”
“不是,不是我策划…计划的绑架,而是…而是…我听说了有人要绑架小尘尘,我敲他们竹杆来着,还有…还有给他们提供了小尘的行踪。”
“你既然知道了有人要绑架小尘…好好好!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孙丽瑶都快气晕过去了,浑身发抖站起身来,手臂指着门口,向孙带吼道,“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难过,不要赶我走。”孙带说着哭了也跪了,他就跪在了孙丽瑶的膝前。
“我真的错了,你不行就打我。我一辈子一事无成,我只想好好做我喜欢的赛车手,我着了魔。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孙带说着就给自己满是泪水的脸来了一巴掌。
“你不知道,我都悔恨死了。这几天我去查,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小尘尘。可查来查去,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回来…我回来就是向你们赎罪的。姐,我不走了,我就呆在这里。你看着我吧,看着我不要让我再去赛车,不要再去害人。”
孙丽瑶一抖腿,怒吼道:“看着你?我看得住你吗?你不去害人?你是要来害自己的侄子吗?让你呆在这,我儿子还能好过吗?滚,不要再说了。”
孙丽瑶挣脱堂弟抱着她膝盖的手,出了主厅往楼上去了。
虽说儿子因祸得福醒过来了,从整个结果来看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但当孙丽瑶听到自己的堂弟眼看着自己的侄子被绑架。不示警也就罢了,竟然还参与到绑架中谋求私利,她的怒火是遏制不住地往五脏六腑窜。
这还是自己一直照顾有佳的亲戚吗?难道做亲戚就应该这样吗?
金飞扬的心路历程如荡秋千的来回摇摆,从低谷到顶点,再从顶点摔到低谷,跌宕起伏。
从之前高兴见到一个改变现状的人,然后又听说是这人制造的灾难,后怕不已。继而又想到妹妹,后怕变成愤怒,又听说了绑架的部分事实,是瞠目结舌。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连亲戚家的孩子也忍心去绑架,为了点改装费,竟然惦记上亲戚家的钱。
“姐夫,请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宽恕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赛车了,我已经耗光了我家所有的家财。我真是昏了头,竟干出这种畜牲不如的事情?”
“你先住下来吧,你的事情还得你姐拿主意。”路正通还是心软了,看孙带又是哭又是自责,一把年纪无依无靠,为了心中的执念,把一辈子都给耽搁了。
可悲可叹,却又让人敬佩,终是忍不下心将他扫地出门。
也就是路正通这一心软,一个轻飘飘的决定,让路尘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穿越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