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就在那个小区内。可是,那个别墅区,他想了无数的办法,就是混不进去。他的手下,也只打探到,那个地方属于一个叫井上川一的日本商人。因为来华投资“有功”,市政府特批了他所提出的,为其公司高级职员及家属,建立一块独立安全区的建议。除非发生重大安全事故,连当地的警察都无权过去“拜访”!
如果,他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直接贸然采取行动,贸然闯进去查看的话。先别讲能不能顺利脱身,就算他侥幸逃了出来,这等涉外事件,一旦被送到市政府,不出三天,就能把他给揪出来。
朱大宝当然不怕坐牢,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而误了大事,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合理地闯进去。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方法:纵火!
这个纵火的人,当然不能来自外部,否则他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为此,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时不时会出来“狩猎”的“活死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军人后代,再加上一个超级私家侦探的身份,朱大宝在北京城自然有很多朋友,触动政策底线的事他们不敢做,提供点犯罪工具,还是可以的。
于是,朱大宝,弄到了一个很高科技的小玩意。这种小东西,可以在把人体炸成碎块的同时,引燃皮肤表层的油脂,从而“伪造”火灾现场。而如果目标是尸体的话,效果就更好,因为它的表层会有一层厚厚的尸油,用来引燃,最是合适不过。
可是,这些“活死人”,都很聪明,从来不去人多的地方,要想把一样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嵌入它的体内,然后带回大本营去引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迷了易经八卦一辈子的朱大宝,坚持认为,我就是那个不一般的人。真不知道,他这种超越疯狂的盲目信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能被人信任,毕竟是件很开心的事。何况,真正要去费脑子设计和动手执行的人,都不会是我,****那份闲心干什么。
所以,出门的时候,我是非常开心的。
虫子是第一个过来泼冷水的:“傻小子,他唬你的,摆明了让你去送死!”
“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废话,要不是想偷听你们的谈话,我能忍那么久不说话?”西施冷笑。
“小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真不让人省心,明显是一个套,你还使劲往里面钻!”范蠡显然也是很不满意,“这事,如果你办成了,他捡个便宜;没办成,他也没啥损失。”
“可他说,算了卦的,而且,今天那几件事,他都说的很准!”
“这孩子真善良,太好骗了”,西施正在感慨,突然醒悟过来,“不对,这孩子不傻,他知道,接了任务以后,就是我们的事了,所以,他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在利用他。对不对,小哥?”
“哪有的事,我只是因为听到小日本又要干坏事,心里着急!”我连忙辩解。
“都别说了,小子,你把身体让出来!小施进去,先去吃点东西”,范蠡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四个才是一条船上的,不要整天内讧,让外人占了便宜。”
他这话,明显是针对我么!
晚上九点,我换了身流浪汉的装扮,来到与朱大宝约定的立交桥底下。不过,他并没有亲自过来,而是让他手下的一个小姑娘,把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盒子交给了我。
我打开盒子,看到了三个透明的玻璃弹珠!
有没有搞错,这个“猪大头”,当我是黄药师么?既然想打到“活死人”的体内,好歹得是个带尖、带刺的家伙吧。流星镖、手里剑……哪怕是玉峰针都好。
而,这三个圆溜溜的东西,我得有多大的手劲,才能把它们打入那不知道还有没有弹性的身体中去?!
要不怎么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搭档呢?
可是,想想也是,我的这个“搭档”,他不就是姓朱么。而且,猪大头,也远比朱大宝,好记得的多。我第一次感受到叫别人绰号,而不是别人叫自己绰号的快乐。
先试试感觉吧,我随手拿起一颗“弹珠”,这才发现,这家伙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它是软的、粘的,而且,粘性还很强。如果不是后来范蠡帮忙,我都没办法把它取下来。
我立刻就明白了,我真的被“猪大头”忽悠了,上了他的“贼船”。有了这种弹珠,哪还需要什么“特殊人才”啊,偷放“炸弹”这种事,不管换做谁去做,那也都是手到擒来啊。无非是,派去放炸弹的那个人,有没有本事再活着回来而已。
范蠡说的对,这个混账小子,还真是打算让我去搏命的!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损失的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他完全可以睡一觉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纸条,是一个手绘的地图,写着就近几处街道的名称。地图上,有一条浅蓝色的细线,代表行走路线;细线的终点,则是一个红色的叉叉,代表我最后的落脚点,“流浪汉”今晚睡觉的地方。
对于“打不过就逃”这样的剧本,范蠡不稀罕演,西施玩不来,我只好全权委托给虫子。
移交身体前,我拜托他千万要把握好分寸,既不要让我受伤流血,也不能把“活死人”们打得屁滚尿流,让对方起了疑心。
结果虫子冷冷回了一句:“既然你那么不放心我,不如你自己来?!”
万事俱备,只欠“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