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有了活力,向我张牙舞爪地扑来。
这才有感觉么,爽歪歪的时候到了。
当我看到第一个“丧尸”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不要”,差点让我分神被咬,于是,我关闭听觉,用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刀法,快速地杀了过去。
待我停下时,身后已是血流成河。
虽然自己看不到,不过我想这时的背景,一定帅呆了。可惜,没有人过来给我拍照。
正想到这呢,一道光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还真是有人给我拍照,还用了闪光灯。
我连忙又把天耳打开,想偷听一下人们对超级英雄的评价。
可我听到的却是哭声,以及咒骂,方向却都是冲着我的。
我有些诧异,连忙转过身,吓得一群脑袋缩了回去。
再一看地下,我差点吐了出来。
原来,在我入魔一般地施展刀法时,居然把这些拦路的“丧尸”,大卸八块,五脏六腑,流得满地都是。
难道,那些仍旧活着的人,因为我出刀的残忍而怪罪我?
要知道,我对付的可是“丧尸”啊,出手不狠,让它们反扑回来,那还了得?
我虽然想不明白,但并没觉得自己错了。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取出一看,来电显示上出现的却是甲莹。这个联系方式,一定是她把手机拿走后,添加的了。
我迟疑着接通电话:“什么事?”
“我没事,你有事!”电话那头的她,却是又气又急,“你怎么乱杀一通啊?”
不会吧,消息传得这么快!我这边杀戮刚刚结束,刀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去呢,关在房间里的她就已经收听到谣言了?国人这八卦的本事,果然是无孔不入啊。
我试着解释:“我只是,杀了一群丧尸。”
“哪来的丧尸啊?难怪看着你不太正常”她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你可能中了……幻术,把正常人当成丧尸给杀了。”
“什么?”我愣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成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难怪刚才那些人一见我回头,吓得躲起来,虽然背后骂的都挺凶。
我还是有些不大信任她,于是挂断电话,直接问身上的智囊:“老范,小施,刚才怎么回事?我真的把好人也给杀了?”
“嗯”,范蠡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理负担没我重,“我发现你眼前景象不对劲的时候,本来想提醒来着,可是才说了一句,你就把耳朵闭上了。”
西施也很是不以为然:“老马也难免有失蹄的时候。我们整天骗人家,偶尔被骗一次,很正常啊,不过,对你下幻术的人会是谁呢?又是在什么时候下的?”
虫子也来凑热闹:“先别扯这些用不着的了,赶快帮小哥拿个主意,怎么善后吧。即便是在你们那个年代,也不该随便杀人的吧!”
“这有什么难的”,范蠡嘿嘿一笑,“把知情的人,统统杀掉就是。最好把这些尸体,切得更碎些,分不清谁是谁了,顺便再点上一把火……”
这还是我印象中的范蠡么,听起来,比虫子还狠毒。
夏启宏也蹦了出来,眼神激动:“主人,您要是下不了手,就交给我处理吧,保证不留后患。”
“不行,不能再杀人了”,我连忙止住他们的话头,“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下不去这个手。每个人后面都是一个家呢,别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馊主意。”
“那好吧,说我们是馊主意,你自己摆平好了”,西施不高兴我说范蠡,和我翻了脸。
夏启宏见气氛不对,干脆又藏了起来。
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不想说软话,索性不再理他们,踩着尸体堆,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已经浑身是血了,我懒得收拾,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铺位上。
没想到,房间里的气氛,却比我出去前好多了。
因为,他们三个,都不怕我。尤其是那个小伙子,居然用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看,连近在咫尺的“柳叶”都影响不到他了。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周绍先更不敢暴露与我“相识”的身份了,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向我表示了关心,像一个正常的八卦女那样。
甲莹倒是蛮开心的,不再像电话里那么紧张,甚至笑着查看我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问她:“我走的时候,房门不是关上了么,你们怎么知道我杀错了人的?”
她一脸诧异:“当时是你敲门,告诉我们说没事了的啊,说只是个恶作剧。然后,你突然又哎呦了一声,看样子好像滑倒了,我连忙打开门去找你,却看见你……”
甲莹,接连比划了几个用刀劈杀的动作,倒还有模有样。
我把头转向另外两位,他们也都拼命地点头,证明甲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告诉他们没事了,所以,他们也都趁机跑出去看热闹。
我很想对那个小伙子说,我走的时候,不是嘱咐过你,谁敲门也不开的么?怎么,美女你就不敢拦了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真是愁人,想低调回一次北京都不成。对了,这一次,还未必能够直达北京了。车上出了一个杀人狂,甚至还会被演绎成,我控制了一节车厢的人质,政府岂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指不定在哪个车站,埋下重兵,等着收拾我呢。
还好,我有夏启宏。
至于周绍先,对不住了,我摊上这等官司,已是自身难保,恐怕没办法履行对周扒皮老爷子的承诺了。到了北京后,你好自为之吧。
我把头扭向窗外,却发现我们正高速开过一个不小的车站,延安。
没减速、没停车。
可我清楚记得,这趟车,夜里唯一停靠的车站,就是延安。
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这趟列车,居然直接冲过了应该停靠的站点。
看来,这车上的麻烦,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