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外来传来咯噔一声响,车厢猛地颤动了一下,火车到站了。
就像是收到了一个“取消暂停”的信号,车厢里的人和物,一下子又活了起来。
有几个人,打着哈欠,向我这边看了两眼,随即露出诧异的表情,还有一个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喊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的样子。
我低头一看。我靠,没穿衣服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最后记忆,是脱掉衣服抗热来着。
这车厢里都是些俗人,我没办法对他们动粗,只好把脸一挡,向前直冲,躲进了厕所里,把门锁上。
范蠡的宝库中,还有一些替换的衣服,我手忙脚乱地穿好,也顾不得这里面的肮脏了,脸面事大。
我刚把衣服穿上,拉链和外面的衣扣还没来得及系上,厕所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人推门而入,是列车员,身后人头攒动,应该是些等着看热闹的围观旅客。
衣服在身,我已经有了底气,索性故意把裤子掉了下去,然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你们要干什么?”
列车员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外面女高音的叫骂声,心里那个痛快。
然而,事情还没完。
在看别人笑话这件事上,个别国人体现出了令人震惊的韧性。
刚刚挨骂的人群中,有人提醒列车员,查验一下我的车票,这小子来路不明。
如果在厕所里的我,没有事先听到,出去肯定又是一番折腾,难免尴尬。
我用范蠡的法力,凭大脑的记忆,做出了一张卧铺牌,车厢和铺位号自然都是用周扒皮的,10车8下。
我把卧铺牌放进外衣兜里,又略微整理了一下形象,推开了厕所的门。
列车员看到我后,脸又红了,犹豫了一下却没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怕再闹尴尬,她居然没有采纳查票的建议,虽然并不麻烦。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却挤上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哥们,看着眼生啊,你不是这节车厢的吧!有票么?我怀疑你是小偷。”
嗯,我的确是小偷。
装作往前走的时候,我用范蠡的妙手空空,一只手取了这家伙兜里的钱包,甩进了我的宝库中;另一只手,则取了另外一人的钱包,放到了他的兜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东西到手,路也走不通,我停了下来,平静说道:“我的确不是这节车厢上的,但也不是小偷。”
“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不是这节车厢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一站停车的时候,我下车透气,不小心走过了头,来到这里。”我早已想好了借口,虽然不怎么靠谱,但也算是个理由。
“骗鬼啊,车票拿来!”尖嘴猴腮的家伙,把手伸向我。
“给你?凭什么!”我不甘示弱。
这次,列车员站在了他那边:“这位旅客,既然你说自己不是这节车厢的,请把车票拿出来一下。”
“好吧!”我把手伸进衣兜。
怎么回事?卧铺牌不见了!我惊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