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骂替我做主的梦“导演”,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之前是马赛克,刚刚是白墙,现在则是一抹黑……还能不能让人家好好地做梦了!
我好想醒过来,或者,找个人,把这个梦给关上。
就在我心焦气躁的时候,“镜头”又回到了可以观看的画面上。
我看到了一张婴儿的脸,初生婴儿的脸。
他的眼睛已经睁开,正在努力咧开嘴笑。笑着笑着,我发现,他脸上,之前皱皱的皮肤,居然也开始慢慢变得光滑起来。
他在瞬间长大么?可惜我只能看到这张脸,看不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该死的“镜头”,只会吊我的胃口。
我正在猜测“镜头”的用意,眼前的婴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很小,奶声奶气的。但我听得很清楚,他喊的是:唐三藏!
是隐藏的藏,他喊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正想问他找我何事,婴儿又说话了。他这次的发音,清晰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至少像是个中学生了。
这一次,他说了五个字:“我叫唐三藏。”
嗯,好吧,你是小时候的我,然后到长大后的我的梦里,告诉我一些小时候的恐怖事。很小很小的时候,发生的诡异事。
问题是,他是怎么记得这些的。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睛的婴儿,是靠什么感知并记住这一切的呢?
我想和他沟通,却无法发出声音,更不能传递非语言信息,只能安静地等待此梦继续。
然而,就在我满心期待的时候,这个梦却断了。
不是别的,因为,我醒了。我之前努力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却在我最不想做到的时候,做到了。
我重新感受到了寒冷,刺骨的寒冷。那感觉,就像是我在北方的冬日夜晚,什么也不穿的待在户外一样。
然后,是刺眼的亮!我的眼睛还只是微微睁开,就已被这光亮闪得受不了,不知是不是之前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缘故。
好不容易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我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呈正方体形状的“玻璃”房中。这房子的天、地、墙,六个面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玻璃,我想我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这个屋子的构成了。我原本想用“会发光的镜子”来称呼它们的,因为构成这个房子的六个“墙”面,乍看起来,都如我们日常所用的玻璃镜子一样,至少在第一眼看到时,我是这么认为的。问题是,它们都照不出位于房子正中心的我来。“镜面墙”上,空无一物,什么影像都没有,这又与镜子的基本功能不符。
莫非,我还在梦中?
我伸出右胳膊,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疼,真心疼!
我没有在做梦,只是在被人戏弄中。
眼前这景象太诡异了,我虽然用土办法判断出自身处于清醒状态,却无法推断出这个房子是否为幻像,所以也不敢妄用催枯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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