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满是心疼道,“可有没有被烫到,疼不疼?”
见宦佩眼底有隐隐泪花,更是怒从心中来,朝着伺候在一旁的管家吼道,“还杵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
管家鲜少见齐天磊如此动怒的样子,吓得告退之礼都忘了行,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若水眼睛微微眯起,红艳的嘴唇紧抿在一起,齐天磊对宦佩在乎的摸样刺疼了她的双眼,可转念一想又挺直了身子,似乎不信齐天磊会为了一个刚嫁来一天的女子对她怎样。
“老爷,我没事的,你快回坐上接着吃饭吧。”
宦佩虽然受了委屈,但见众姐妹都看着她,心下也不愿把事情闹大,赶忙劝着齐天磊。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这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好,快坐下等大夫来。”
齐天磊说罢按着宦佩在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则站在她身后,紧张地为她擦着衣裳上的油渍,眼底的心疼如何也掩藏不住。
众人皆沉默,谁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前触了齐天磊的逆鳞。
过了片刻,满头大汗的管家总算领着大夫进前厅,好在大夫称宦佩脸上的伤并无大碍,只需回去擦些药膏,禁忌荤食几日便可。
“妹妹,姐姐可不是故意的哦。”
若水见宦佩并没什么要紧,胆子又回到了身体里,忍不住又开口幽幽说道。
“不是故意的,你当我们都是瞎子!”
宦佩还未开口,齐天磊倒先开口呵斥道,要说若水方才确实做得太过明显,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故意的。
若水嫁来齐家多年,何曾受过一丁半点委屈,齐天磊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连重话都没说过,这会子被他一吼,眼泪迅速上眼,怒火也不由被勾了起来。
“就是故意又如何,老爷,妾身可是双身子的人,大夫说螃蟹性寒,妾身碰不得的!”
齐天磊这会子紧抿着唇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念及若水腹中有孩子,不想说多来伤她,宦佩坐在那里神色不安,恍惚间便要起身跟若水道歉。
这时,夜萱站起身,对若水盈盈一笑。
“姐姐是怀着孩子的人,切不可动气伤了胎儿,要说宦妹妹刚嫁来府上第一天,自然是不晓得姐姐肚子有孩子,姐姐何须与她计较呢?”
夜萱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不但为宦佩解了围,更是将若水气得脸色发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若水又岂是可以任人随意拿捏的,要说对宦佩还有那么点顾忌,那根本就没将夜萱放在眼里,立刻反唇相讥。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夜萱还待说话,却见若水突然上前,眼看就要扬手给她一巴掌。
夜萱仍旧站立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丝没有痕迹的微笑,她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她不会像熙儿那般受若水的百般凌辱。
“老爷,你!”
果然,若水的那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被齐天磊紧紧钳制住手腕,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齐天磊,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齐天磊别过身子,不愿意看若水那副泼妇骂街的摸样,之前他只觉得若水蛮横但也不失可爱,今天却不知为何从心里升起一股疲倦和厌恶来。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齐天磊闷声怒斥她,说着将她的手腕甩开,上头明明显显出现条红印子,可见齐天磊用劲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