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城门开了,一辆宽敞的青帷马车稳稳地进了城门,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队人,两旁也跟着两匹高头大马,马上的人正是之前离开的徐继业和徐敬业兄弟二人。
赶马车的车夫瞧着人到中年,干干瘦瘦,可一双眸子不经意地一个眼神,却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大哥,是直接去乔楚家?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少年徐继业看向大哥。
“先去乔楚家。”徐敬业看了看前方:不远处就是驿前大街了,拐个弯就能到乔楚家现在的后面巷子。
等乔楚看完了小叔的情况,确定了能不能治、怎么治,再说住哪儿的问题。
于是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乔楚家走去。
到了乔楚家门口,徐敬业上前敲门,却半晌没有人开门,正心中诧异呢,斜对门出来一个邻居,看着徐敬业问:“是来求医的吧?”
徐敬业点点头:“这位大婶,请问陈夫人是在家还是出去了?”怎的敲门这么久也不开门?
“她人是在家,可是最近不给人看病。”大婶是个热心人,看徐敬业他们的做派不像是普通人,就热心地给科普了一下乔楚家最近遇上的事情。
徐敬业都听呆了:陈青山不过是打了个上门闹事的地痞流氓,就直接被抓进了县衙,还打了板子关起来了?!
这兴安县城里莫非是没有王法了?!
“大哥,怎么办?”徐继业也生气,可眼下还是要以小叔为主。
总不能让小叔一直在车上躺着?
小叔都在车上躺了小半个月了,要给小叔及时扶下来沐浴擦身,按摩全身啊!
“先找个客栈住下吧。”徐敬业也没办法了:事情总要一样一样处理。
正准备掉头去找客栈呢,门开了,开门的是乔小福。
乔小福看到徐敬业,也是愣了一瞬:“唉?怎么是你?你这是从京城把你小叔接过来了?”
徐敬业点点头:“是的,不知道陈夫人现在可好?情况怎么样了?”
乔小福就老气横秋地叹气:“怎么可能很好?我姑姑说了,姑父没回来之前,她不给任何人看病。”
说到这里,乔小福的语气顿了顿,打量了一下这一行人:“你们……也不能例外。”
徐继业下意识想跟乔小福怼,可话到嘴边,想起人家一家子现在的状况,那怼人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只看向他大哥徐敬业。
徐敬业却不纠缠,点点头:“我知道了,乔大小姐,我先去安顿我小叔,然后去打听一下情况,争取尽早把你姑父救出来。”
“那就多谢了!”乔小福立刻就笑了,一张小圆脸笑得满是喜气。
等找了个客栈,安顿好了小叔,徐敬业几人分工合作,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找熟人的去找熟人,很快就将事情的始末都给打探清楚了。
听说竟然是因为乔楚不给兴安县城的富户刘家太太治病,而得罪了刘家,刘家就因此而借着县令的手要刁难陈青山和乔楚,徐敬业和徐继业都怒了!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到了兴安王法就不灵光了吗?竟然敢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少年徐继业拍着桌子怒道。
那车夫却微微皱眉:“你也别莽撞,我先去找人试试看,看能不能不把事情闹大,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徐敬业兄弟都点头答应下来,一行人竟是隐隐以车夫为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