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除非去酒楼,一般的小户人家宴客,桌椅板凳和碗盘杯碟都是不够的,要四邻八舍地互相借用。
临近中午的时候,徐国公带着徐敬业和徐继业来了。
“陈兄弟,我来啦!”徐国公哈哈笑着就进来了。
老爷子虽然打扮得跟普通富家翁一般,可声如洪钟、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龙骧虎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您怎么亲自来了?”陈青山笑呵呵地过去接住了人,将人往里面请。
邻居们看得有些傻眼,他们不认识徐国公,可并不妨碍他们猜测徐国公的贵人身份。
东方先生家中常有贵人往来,他们是知道的,可这陈青山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也有贵人与之交往?
这边正猜测着呢,太子殿下也匆匆而来,一进门就眼睛四处看,看到忙活的乔小福,这才一笑:“今日事情多,有些忙不过来,赵九来晚了,先生莫怪。”
过来帮忙招呼客人的东方先生乐呵呵地捋胡子,看破不说破:“没事没事,不晚不晚,快请坐。”
邻居们看着太子殿下带来的侍卫们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墙边,自带气场,心中明白:这又是一个贵人。
这边厢太子刚落座没多久,又进来一个年轻帅气的锦袍男子,太子殿下先开口:“五哥,你回来了?”
竟是许久不见的襄王殿下赵襄。
“嗯,忙完了,就回来了。没想到正好赶上了他们搬家,总要来讨一杯酒喝喝的。”襄王殿下回应道。
黑马六两原本很安静地待在马厩,一看到赵襄,瞬间激动,打了个响鼻,脚下也一阵踢蹬,就差冲过来跟赵襄说人话了。
赵襄听到了动静,毫不客气地冲着六两翻了个白眼:你想看我家欺霜,老子偏不给你看!
东方夫人看得好笑:“五爷,你那白马呢?”
对着老人家,赵襄不好放肆,只能忍气吞声地回答:“欺霜怀崽子了,不能长途跋涉,只能坐船回京城来,可能还要两天才能到。”
众人花了几秒钟才消化了这个信息,乔小福不敢置信地指着六两:“是我家六两的宝宝吗?”
对着孩子,赵襄又觉得计较没意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嗯。”是那死不要脸的。
“耶!六两当爹了!”乔小福欢呼。
“咴咴咴……”六两也兴奋地叫了起来,惹来赵襄又一个愤怒的白眼。
“小白马是白的,六两是黑的,那小马生下来,会是白的还是黑的呢?”乔二禄有些困惑地问赵襄。
“……”赵襄:老子怎么知道?又不是老子的崽子!
“花的!像小花狗一样!”乔三寿指着隔壁家来遛弯蹭吃的小花狗。
那小花狗白底黑色,一团团的黑色毛发,跟小黑炭似的巴拉在身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时不时还抬头讨好地冲众人嗯嗯两声,再低头去吃他们杀鸡丢出来的杂物……
就……奴气十足!
赵襄想了想欺霜若是生下这么个玩意儿,还狗里狗气地冲自己哼哼要吃的……
赵襄很想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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