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猎?而是一味地靠采石场做工过日子呢?”
白贵礼笑着点头:“好多人刚上来也有你这样的想法……不是不想,是不能。”
这森林中的猎物,就是瞧着最温顺的豚兔,那一双后腿蹬人一脚也有上百斤之力,一般人别说打不打得过了,根本也追不上!
别的厉害的就更别说了。
陈青山憨笑着点头:“那我就明白了。”
“青山啊,明天你跟我去采石场做事吧?”白贵礼一脸希冀。
“成。”陈青山答应下来。
白贵礼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陈青山熟稔地开始烧火做饭,乔楚却把白山叫进了屋里:“你去打水把身上弄干净,再来我这里换衣裳鞋子。”
白山看了看乔楚手里的衣裳,转头出去了,外面传来了用木桶打水的声音。
白山院子里有口井。
这大概是白山爹娘留下来最珍贵的财富了。
水声哗哗,白山在洗漱。
“我的天爷!白山你个天杀的!你怎么能这么浪费水……”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乔楚闻声看向外面。
却见一个汉子挑着一担木桶,正准备进篱笆门,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陈青山从灶后站起了身子。
白山停了停,又继续舀水洗澡。
那汉子一把就将白山手里的水瓢抢了过来,顺手就往白山头上砸去:“你个杀千刀的!我都喊你了,怎么还继续?!”
白山闭上了眼睛伸手捂住脑袋。
可那水瓢却没落在白山头上,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声问:“你是谁?为何打他?”
是陈青山。
陈青山手中拿着水瓢,站在那汉子面前,比汉子高出半个脑袋。
汉子吓了一跳,却不敢再放肆打人,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我是白山的大伯!你就是那个抢了白山家房子和地的外来人吧?”
“是。又怎样?”
“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是白山的大伯,这房子和地当初说给你,可没经过我的同意,我可以让我娘来收回的!”汉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腰杆子一挺,觉得自己又行了。
“那你让她来。”陈青山将手中的木瓢交给白山,“接着洗。”
“哦。”白山心中莫名就安定了许多,继续用木瓢舀水冲洗。
汉子看出来了,陈青山是真的不打算给自己面子,忍不住嘟囔道:“你一个外来的,你横什么?”
陈青山烦得很:“这是我家。你在我家,要打我的娃,你说我横?”
这话不能说,越说越气,陈青山上前将那两个木桶一根扁担捡起来,直接就给扔了出去:“滚!”
我的娃?
白山呆了一下,眼眶微微一热,有水流出来,他兜头一瓢凉水,又给冲掉了。
汉子不防自己竟然被赶出来了,顿时就傻了眼,站在篱笆门外,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想离开,又觉得没面子。
陈青山看他还不走,往篱笆门边走了两步:“怎么?想打一架?”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汉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滚!”
“你给我等着!”汉子放了句狠话,不甘心地爬起来狼狈地挑着木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