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陈了性着。“出去了?天色已经黑了,她们去哪里了?”绿桑有些奇怪。
“不知道。但我看她们是往那边走的,许是去季公子的屋里了。”那婆子指着右边的甬道说。
陈宜月去找季渊?绿桑眼皮一跳。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天黑了去找爷们?这是什么道理?传出去,陈家的姑娘还要不要嫁人了?
绿桑怕婆子看见什么不好,遣了婆子回去,她自顾自往右边的甬道走去。她倒要看看,陈宜月到底在搞什么鬼。14HT3。
季渊住的厢房也没有院子,只几丛青青翠竹掩映着几间房屋。绿桑轻手轻脚的过去,外面竟连个值守的小厮都没有。
屋门大开,两个小厮站在廊下,探头探脑的望屋子里看,还时不时对视一眼,有些促狭的笑一笑。
绿桑心中大怒,这陈宜月丢人都丢到府外来了!她藏在竹林的阴影里,往屋里看去,只见陈宜月正侧着身子,仰头对季渊说着什么,那模样娇媚极了,但凡是个男子,见了没有不动心的。
绿桑是个爆炭的性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地上“呸!”地吐了口口水,拔脚恨恨往陈宜宁的屋子走去。
琥珀见绿桑走路都带着风,奇道:“又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给大小姐送珠钗吗?这样黑头丧脸的回来是什么意思?”
绿桑拉了琥珀往陈宜宁屋里走去:“一块儿进去罢,我有话跟姑娘说。”
“姑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琥珀扭住绿桑的手不让她进去。
“明天?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绿桑甩开琥珀的手,伏到门边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陈宜宁正要朦胧睡去,突然听到绿桑的声音,她屋里的丫鬟一向有规矩,主子睡着了还叫醒,定是出了大事。
忙喊道:“我还没睡着,进来罢。”
琥珀有些责怪的看着绿桑,走过去帮陈宜宁扶起来,靠在一个大迎枕上,又帮她披上衫子。
绿桑也知道扰了主子休息,忙一口气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陈宜宁听了,却不像绿桑想的那样惊怒,她细细捻着迎枕上的穗子,轻声道:“想是季将军答应了要帮姐姐找解药,姐姐过去道谢罢。”
绿桑恨道:“道谢偏要晚上去不成?非要自己亲自去不成?何不把谢礼交给梁夫人,让梁夫人转交?我看她是存心想勾 引季将军!”
陈宜宁皱皱眉,白希的脸上有一层浓重的阴影,也不知道是灯影,还是心里不痛快:“绿桑,都是自家姐妹,你如此说话,被外人听见岂不是要笑话?”
绿桑急道:“我的好姑娘!她作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她可有丝毫顾忌侯府颜面?可有丝毫想着姐妹们将来还要定亲?她都这般了,你还护着她!照我看,马上传几个婆子,将她拉回来才是正道!”
陈宜宁忧心道:“姐姐这样做确实于礼不合,但她本来性子就敏感小心,因为自己是二房庶女过到大房的,一直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行事。今日若真叫了婆子过去,让她没脸,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绿桑听了愣住了。她就没想到这一层。那陈宜月确实是个多心的。万一这事传出去了,她寻死觅活的,反而更不好看。
“二房都是怎呢教姑娘的!好好一个姑娘,教成这般模样!”一向厚道的琥珀,也小声说了一句。
陈宜宁叹道:“你当大夫人还真用心教导庶女?还不是跟着姨娘过活,混口饭吃而已。算了,等回了府,再让母亲好好教教她罢。”
若陈宜月还没走到季渊屋里,她去阻止还来得及,但现在人已经进去了。再去喊她回来也没用了。横竖是已经私下相见了。不如就由她去吧。反正外面有小厮看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陈宜宁想想也觉得庆幸,幸亏这是在深山里的明月山庄,若是在京都,未出阁的女孩,找到爷们房中去了,这绝对是爆炸性的丑闻。15898353
她真没想到陈宜月会这么大胆。
厢房中,季渊却不肯收陈宜月的画:“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何须如此客气。”
陈宜月又推辞了几下,见季渊确实不收,便卷了画幅道:“难怪妹妹说将军素有侠义之风,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其实,陈宜宁并未说过这话,她故意这么说,好试探季渊对陈宜宁的态度。因为刚才季渊拐弯抹角的问了几次陈宜宁,让陈宜月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