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宫?”肖承嗣冷笑一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我从来都不想在那里立足。“
赤炎宫救了他不错,却也是他的噩梦。十年的杀手训练生涯,他尝尽了世间苦楚,有任何机会,他都会挣扎逃离。他隐忍至今为的就是终有一天铲除所有带给他痛苦的人。
肖承嗣呷了一口茶,平复了心情,接着道:“欧阳将军出尔反尔,雇了赤炎宫帮你截贡品,却又对我旋风堂痛下杀手。呵!好一个一石二鸟。想必振威镖局满门抄斩也是欧阳将军您的杰作吧?哎!可惜,逃了二当家黄维坚,迟早也是祸害。”
欧阳彗无言以对,他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一生战场厮杀,朝堂勾心斗角,为的只是保住家门荣耀,不想让欧阳家在自己手中没落了。为此,他耍权谋诡计,不择手段,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他从来也没有心软过。就连当年与戚南晏结交,与尹妙人逢场作戏,也是为了铲除戚家和尹家在伊地的势力,获得朝廷的信任。戚南晏自是恨他,只是为了戚尔幻和尹妙人,他一直没有找欧阳彗寻仇。
当面被肖承嗣奚落,欧阳彗羞愤难当,厉声道:“金蝉羽衣,你交还是不交!”
肖承嗣嗟叹一声道:“我拿了这看不懂的军事防御图也无用,便随手给了朔国的大皇子,你晚了一步。”
闻言,欧阳彗一脚踢翻眼前方桌,拔出长剑直指肖承嗣道:“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为了小幻我就不会杀你吗?在琼城,还轮不到你撒野。”
肖承嗣轻轻拨开欧阳彗的剑,悠悠道:“欧阳将军,你别生气,我只是想为你指一条路,保你欧阳家世代荣华。”
欧阳彗狐疑地看着肖承嗣,此时他有些后悔自己在一个小辈面前沉不住气。
欧阳彗久经沙场,二十多年的宦海生涯本应沉着冷静,看破一切诡计。只是近来琼国皇帝刘贺身体每况愈下,但伐耀之事仍无进展。而刘贺又本就不是有野心的君主,加之身体不适,更不愿开疆拓土。任欧阳彗如何劝说,仍不点头。
欧阳彗焦头烂额,梁恩义凭借自己妹妹皇后的身份,在朝中势力逐渐扩大,欧阳彗一想到新皇登基后欧阳家的情景,内心焦虑。加之金蝉羽衣失窃,藏书阁被焚,而肖承嗣又盛气凌人在自己头上撒野,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怒火使他一时间乱了章法。待他平息之后,逐渐压抑了心中的愤怒。
“你想要什么?”欧阳彗问道。
“帮我登上皇位!”肖承嗣鹰眼望着欧阳彗斩钉截铁道。眼神中充满了野心。
欧阳彗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道:“无知小辈不自量力,你凭什么撼动刘家天下。”
肖承嗣不急不慢,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只雕有双凤呈祥红珊瑚鎏金步摇道:“欧阳将军可还认得此物?“
欧阳彗见到步摇心下一惊,他端详肖承嗣片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