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尔幻捡起篮中一块碎布丢到肖承嗣脸上,道:“你再说,嫌弃我针线不好你让醉红楼的姑娘们给你缝去!”
戚尔幻本想说弄情的,但又怕肖承嗣看出来自己在吃醋,便改口说了醉红楼。
肖承嗣轻笑一声,拉着衣服左看右看。“确实缝得不好,还不让人说了?”
戚尔幻被泼了冷水,心中懊恼。
“明侍卫还不嫌弃我缝得不好,你倒先嫌弃起来了,以后不给你做这些了。”
肖承嗣双眉紧锁,一脸怒气道:“你还替别的男人缝过衣服?”
戚尔幻见肖承嗣发怒,心中暗喜,心道,终于也能惹得你不开心。故意气肖承嗣道:“对呀,明侍卫的衣服可是我缝补的第一件衣服,我师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戚尔幻双眉上挑,喜笑颜开,惹得肖承嗣醋意大发,一把将戚尔幻箍在怀中,勒得戚尔幻又羞又恼,喘不过气来。
“告诉我明侍卫在哪里?我马上去把他的衣服撕个稀巴烂。”
戚尔幻捶打着肖承嗣的手臂,大叫:“你这小子好没道理,不就是替别人缝一件衣服,你何必生气?羞还是不羞?”
任戚尔幻捶打,肖承嗣就是不松手。戚尔幻无奈,便将明峰为救她划破衣服之事对肖承嗣说了。
只因答应明峰不透露他的特殊身份,戚尔幻对撞见明峰与向钰之事避而不谈。
而肖承嗣当时调查向钰真实身份,隐匿在龙慈庵中,对当日之事自是心知肚明。见戚尔幻言辞闪烁,他也不追问。
肖承嗣放开戚尔幻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以后只许为我缝补衣衫!不然,我可不依。”
戚尔幻双颊绯红,钻入肖承嗣怀中不然他看见自己的脸色,道:“你不是嫌弃我女红不好吗?”
肖承嗣轻笑一声道:“你就是缝成一条蜈蚣我也敢穿出门去。”
戚尔幻娇笑两声,拉着自己刚刚为肖承嗣缝补的衣衫道:“你看,已经很像蜈蚣了!”
夜晚,落马河上笙歌艳舞,丝竹声、娇笑声,声声入耳。一派奢华旖旎风光。醉红楼上灯火通明,舞榭歌台,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肖承嗣坐在一间布置得奢华舒适的雅间中,对月饮酒。
“承嗣,这个月的账簿在这里,你过目一下。”
弄情浓妆艳抹,一袭桃红色蝉丝薄衫,娇俏妩媚,勾魂摄魄。她缓缓揭开珠帘进入雅间,莲步轻移,头上插着的珠钗步摇相互碰撞,叮叮作响。
肖承嗣猛灌了一盅酒,道:“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醉红楼你打理我最放心。”
弄情将账簿轻轻放在肖承嗣面前,轻启朱唇。“还是看一下吧,毕竟这些都是你在琼城的产业,你过目了我才安心。”
肖承嗣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随手翻弄着账簿。
“这些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在京城打点,我们的势力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谢谢你。”
弄情缓缓坐下,为肖承嗣斟了一杯酒。
“谢什么,当年若不是你从花船上将我赎回,现在我怎么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好日子?”肖承嗣轻笑一声接着道:“只怕又是另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