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尔幻捧着发髻,左右在家镜子前面照着,嘴角上扬,面目含春,得意洋洋。
“脑袋上定个大元宝,会不会太张扬了些?”戚尔幻柳眉微蹙。
雷慕蕊板正戚尔幻左摇右晃的身体,在她背后双手轻轻揪了揪她的双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琼国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才会有这个歌颂功德的发髻。也是寓意风调雨顺、人民幸福安康之意。”
戚尔幻若有所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倒是想起一句诗来‘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你我二人如花似玉的美貌映照在这面光滑的铜镜里,也是一幅画了。”言罢,戚尔幻肆无忌惮地捂着肚子笑起来了。这几个月与雷慕蕊越发的相熟了,二人整日黏在一起,倒是什么胡话也会说了。
“呸呸呸!”雷慕蕊拧了戚尔幻香腮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好诗,写着闺中怨妇顾影自怜,你我二人青春貌美,闺中怨妇怎可相提并论,休得胡言。”
雷慕蕊的一番言论惹得戚尔幻又咯咯笑了一会儿。
“慕蕊,你说过我及笄之后提亲之人便会踏破欧阳家门槛,怎么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也不见一家前来提亲。我有那么差吗?”
“你就那么想嫁人啊,这才及笄多久就按耐不住了,羞不羞人?”雷慕蕊掩嘴轻笑,戚尔幻追着要打,被她躲过去了。
“就你会取笑人!”
雷慕蕊一挽袖子,往凳子上一座,分析道:“不是你差,是你太强了,这才没人前来提亲。上次割张大复双耳那事,在王公贵族之中传的沸沸扬扬,这心狠手辣女修罗的名号安上了;还有为朝廷破了私矿案,也算是有胆有识,可惜啊,咱们琼国一向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啊,没有出头之日了!”雷慕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戚尔幻假嗔一声道:“都跟你说了,张大复那事不是我干的,还有私矿案,那是我哥哥的功劳。”
“哎,你哥哥害你不浅啊!”雷慕蕊轻笑一声忽然道:“你不是说你有心上人吗?怎么不见他前来提亲?你可得催催,可别让他跑了!”
戚尔幻双手托腮,哀叹一声道:“谁知道那小子又到哪里逍遥去了,从我及笄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雷慕蕊见戚尔幻心生感伤,便想逗她开心。她道:“看你现在这样子,道真的像是闺中怨妇了,一脸的幽怨模样,这叫未嫁先愁,我看你那心上人定是被你现在的模样给吓跑了!”
“你再说!”戚尔幻伸手拍打雷慕蕊,却被她巧妙躲开了。随即,二人便扭打在一起,互相切磋功夫了。
“小幻姐,不好了不好了!”小茹突然冲进屋内,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小茹一惊吓,双双摔倒在地。
戚尔幻起身拉拉衣服,又一把将地上的雷慕蕊拉起,不满道:“冒冒失失,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雷小姐摔坏了,你可是赔不起的!”
小茹神色慌张道:“刚才宫中的公公来宣旨了,王公贵族中适龄待嫁女子都要进宫选太子妃。小幻姐你和雷小姐都在名单之列,明日便有马车前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