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幽怨着问他:“相公费这个力做什么,园里又不是没有厨子。”
李沅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又过来扶她到桌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轻声道:“我起得早,想着你昨夜累着了,便没扰你。”
他将瘦肉粥端到玉容卿面前,解释说:“昨天我们圆房……我知道你今天身子不舒服,想着给你煮些清淡的,怕园里人做的不精细,便自己去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看向玉容卿那边,见她神情有些委屈,忙伸手握了她的手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他一道歉,玉容卿便心软了,看他亲手做的吃食香气诱人,便没了追究的心思——她饿了。
“好了,我也没有要怪相公的意思,就是见不到你,我会怕。”如今得了李沅留在身边,玉容卿便有点患得患失,更何况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这辈子可不会放手了。
听了她的话,李沅点点头,“那我以后一定等娘子醒了再出门,可好?”
娘子?
玉容卿点点头,却不由得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昨夜他一直喊她“卿卿”,这还是第一次改口叫她“娘子”,感觉好微妙。
玉容卿抬起头,便见李沅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同那时盯着她时的目光一模一样,这才发觉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呢。
李沅低声问:“还难受吗?”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玉容卿霎时间羞红了脸,从他手里抽回了手。
说难受也是难受的,虽然不痛,但是腰有点酸。李沅对她很温柔,玉容卿印象里的男人都是比较粗糙的,不是动作不拘一格就是说话嘴上没把门的,就连温易那种君子也有个孤僻冷言的毛病,像李沅这样温润如玉的实在少见。
她不想说难受,让李沅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可又怕他知道自己并不很难受,今晚又要……她可招架不住。
思来想去,折中道:“不是很难受,只是有一点点痛。”
听罢,李沅暗自反省自己太过得寸进尺,明知道卿卿对他是无不答应,他还那般不知满足,即便已经很克制了,却还是让她痛了。
玉容卿察觉不到相公的小心思,喝了口热茶便吃饭,李沅为她准备的早饭清淡丰富,有肉粥,煮蛋,蒸虾饺还有卤鸡脚,精致又美味,让她食指大动,连连称赞。
李沅精心准备的早点,看卿卿吃的开心,李沅也心满意足,给她倒了一杯茶,起身去收拾床铺。
展开被子一丝不苟地叠整齐,放到床尾。露出红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痕迹,李沅见了脸上微红,将床单叠起来后换了一张新床单。
收拾差不多后,李沅才回到玉容卿身边,坐在一边看着她吃饭。
等玉容卿吃饱后,李沅掏出手帕来给她擦擦嘴角上的水渍,随后叫人来收拾桌子,自己扶了娘子去逛园子。
朝园很大,住人的地方占了三分之一,余下的地都建了园林风景,隔几步就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如今正值春夏交接,入夏之时,园子里的花草涨势凶猛,要花匠师傅时长来修剪,不然会挡住小路。
从前这园子是徐州上一任守将的住处,自从他离任后老将军温平来徐州上任,也没接下这园子,就这样荒废了十几年,直到被玉富成买下。
“说起来,温平老将军也要年过花甲了,估计这两年也就要离任了。”玉容卿说着,轻笑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误入军营吓得直哭,还是老将军把我抱回来的。”
李沅问:“那温老将军的儿子不会任下这守军之职吗?”
玉容卿摇摇头,“温成风与温易父子都在徐州守军中任职,温成风比较有威望,按理说也能升职任守将,只是……当今圣上龙体欠安,头疼国家大事还来不及,流寇兵乱,各地的封王也蠢蠢欲动,估计一时半会是管不到我们这些小地方的。”
对这些比较陌生的事,李沅需要花时间理解,只是有些好奇,“卿卿知道的事可真多,今年只出去走商两个月,便能知道那么多事吗?”
玉容卿笑道:“我不出去走,也有很多人在走商,大家消息互通,都关注着这些事,以此来避开那些有兵乱的地方,减少商队的伤亡。”
“原来如此。”
园子里春花落败后夏花绚烂,更有翠竹苍柏常青树,顺着水渠流水走到清河湖边,才见到有丫鬟路过。
方才没人,玉容卿也没在意,如今一看,李沅怎么一直在扶着她,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忙抽手出来,“我又不是病了,相公不必如此担心。”
不让扶,李沅便捉了她的手去十指相扣,“卿卿让我陪着,我便能放心。”
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直看羞了湖对面的小丫鬟,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