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会对你好。嫁到我家,肯定没人给妹妹气受。”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都红到了耳根。
钱亦绣愣住了,这是被一个熊孩子表白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比自己高半个头,但满脸稚气的小少年,眼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出现了小锦娃光着屁股双腿乱蹬的画面。在她的心里,朱肃锦不是弟弟,是侄儿。
钱亦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朱肃锦被臊着了,脸都有些发紫了,眼里也浸了水花。吼道,“有啥可笑的?我说的是心里话,只有我才会真心对妹妹好。你嫁去别人家,哥哥都不放心。”顿了顿,又低声说道,“妹妹,我是认真的。你嫁给了我,咱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当初哥哥要离开你,离开钱家亲人的时候,好伤心。”
钱亦绣被感动了,忙说道,“哥哥,我知道哥哥一直对我好。可是,咱们是兄妹,不能做夫妻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这小正太有九成九的可能当太子,当皇上。自己凑上去当皇后?除非脑抽!
自己穿越过来是种田啊种田,经商啊经商,可不是搞宫闱权谋什么的。她正在想办法把自己的天空变大再变大,怎么可能钻进更逼仄的后宫?再帮他统领后宫佳丽?
“我姓朱,你姓钱。咱们是假兄妹,假的。”朱肃锦又固执地说道。
钱亦绣说道,“兄妹是假的,但咱们的兄妹之情是真的啊,否则哥哥能对妹妹这么好吗?”
小正太还是小了些,被钱亦绣这句话一说,就有些理屈辞穷。他不能说兄妹之情是假的,但真有兄妹之情好像是不能当夫妻,气得把嘴抿成一条缝。
两人无声地坐了一阵,钱亦绣起身说道,“回去吧,娘和弟弟妹妹也该醒了。”
朱肃锦又闷闷地说道,“妹妹,哥哥不想跟你分开。”
钱亦绣叹道,“其实,哥哥和妹妹这种亲情,有时候比夫妻之情还长远,还真挚。夫妻之情或许会变淡,会交恶,会貌合神离,甚至到最后彻底分开。但兄妹之情却是一辈子割舍不断的亲情,哥哥永远是妹妹的倚仗,妹妹永远会支持哥哥,这样多好啊。”
“不好。”朱肃锦说完,就先迈开大步往回走。
钱亦绣跟在他后面,他觉得距离远了,又等等。觉得钱亦绣跟上来了,又迈开大步走。他就是要让钱亦绣知道自己生气了,很生气。
钱亦绣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熊孩子长大了。
晚饭是荣恩伯府一家人吃的,潘家另外的人都没来,只多了朱肃锦一个外人。宴席摆在外院的风雅阁。因潘驸马和潘阳原来在花溪村没少跟钱家人一起吃饭,所以没有避嫌,男女在一起吃的。只分了桌,中间连屏风都没隔。
付氏性格豪爽大气,没有不自在。这么多人,只有潘元凤拘束。
潘元凤本来来荣恩伯府的时候就不多,现在还跟两个外男一起吃饭,更是浑身不自在。
天呐,爹爹是怎么了,有外男,竟然还能在一个屋里吃饭,连屏风都没有隔。她看到潘驸马的眼神不停地往潘月身上扫,知道了原因,心里更是酸促不已。
钱家人走之前,潘驸马对潘月说,“月儿以后无事就来府里玩,你的院子一直给你留着。”
潘月看了他一眼,嘟嘴说道,“月儿不喜欢跟你说话。”
潘驸马又叹着气把静儿抱起来,笑道,“静儿以后多陪娘来外公家里玩,姥爷和舅舅想你们。”
静儿说道,“娘不喜欢你,静儿就不喜欢。”说完后,眼光看了远处的胡嬷嬷一眼,低下了头。
潘驸马笑道,“好,你们不来看姥爷,姥爷就去看你们。以后,姥爷隔一天就会去钱府一次,教你姐姐丹青课。等明儿和静儿长大后,也跟着姥爷学。”
第二天起,钱亦绣又开始跟潘姥爷学起了画。人说书画不分家,她学了几年的书法,虽说离书法大家还差得远,但绝对算闺阁之中写字写得好的人。余先生离开花溪村的时候曾说过,钱亦绣的字,在京城贵女中可算数一数二。这就够了!
现在再学画画,画的造诣肯定不会有书法高。但她给自己定的目标也不高,只要会作画就成。她要的是“潘子安和余修两大名士的女弟子”这个名。
钱亦绣提出学工笔人物画,到时加点现代元素,也能蒙蒙人。
她现在非常忙碌,要学画画,要学仪表,还要抽时间去跟两个老外作作交流,再要管管家,时间过得飞快。
这天忙完,已近黄昏。
她去了正院,钱老头、钱老太也在,吴氏正陪着他们在厅屋说话。钱三贵在西侧屋,王寿在跟他禀报一些事情。
王寿坐在小锦凳上,见钱亦绣来了,忙起来躬了躬身,说道,“大姑娘。”
钱家人现在对王寿非常礼遇。因为从潘月的话里可以听出,当初她能活下来,或许是乳娘紧紧护着她才让她少受了许多伤害。
钱亦绣笑道,“王总管请坐。”
几人说了一阵话,王寿才起身出去。
钱亦绣见没人了,便走过去坐在三贵爷爷身边,把听到的壁角低声跟他说的了。这些话把钱三贵气得够呛,他最怕孙女嫁去婆家受委屈。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阵,自己家家势不显,不敢得罪梁府。还是得由潘驸马出面,就说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把这事往后拖。最好拖到梁大奶奶阻挠成功,梁家主动放弃这桩婚事。
两天后,钱家又收到宁王府的贴子,宁王妃请钱家女眷明天去王府作客。因为王妃身体不好,朱肃锦白天要在宫里学习,所以请她们下晌去,晚上在王府吃饭,也能看见朱肃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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