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齐清儿莫名的伤心。
她曾说过她要让祁王也尝尝何为失去亲人的痛苦,废后的死对祁王来说无疑是一次打击。
然齐清儿却完全没有复仇的快感。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急步向流掖池走去,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突然齐清儿站住,转身看向身后的竹婉,“你也知道,是不是?”
竹婉有些好奇齐清儿适才的反应,疾眼从齐清儿的眉眼间扫过,方压低了声音道:“废后炀氏仍是罪妇,不论宫内宫外关于炀氏的一切都是禁言的。姑娘就当未曾听过,忘了吧。”
齐清儿的杏眼移向不远处的流掖池。
想来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旧案依旧没有烟消云散,至今都让人不敢多言,恐惹来杀身之祸。
齐清儿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深邃不已。
“嬅雨姑娘,可是让灵儿好找……”
老远的,就听到灵儿的声音,只见她一身翠色欢快地往齐清儿身边走去。
齐清儿连忙用丝绢掩在鼻前,轻咳了一声,方道:“可是公主回来了。灵儿,你慢着点儿。”
眨眼的功夫,灵儿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齐清儿面前。
一把拽过齐清儿的双手,拉到一旁,特别避开了竹婉,“都怪灵儿粗笨,上次不小心把姑娘给弄丢了。公主不放心姑娘,所以才指了竹婉过来。不过女婢听说竹婉之前是在浣衣间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人,姑娘要是觉得不合适,一定要早早的告诉公主才是。”
铜铃般的眼睛,忽幽幽地转着。
齐清儿微微一笑,把手搭在灵儿手上,“竹婉挺好的,公主转门给我指了她,哪有嫌弃的道理,再说我又不是什么身份极为贵重的人物,无妨。”
齐清儿说着瞧瞧看了竹婉一眼,她很是沉稳,只原地站着不曾动弹,埋着头,似也不好奇灵儿适才说了什么。
到底是祁王的人,遇事都这么沉稳么?
齐清儿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祁王的影子,随即看着灵儿道:“听说公主一早去了白云庙,现在可是回来了。”
“嗯,回来了,正在更衣,说让姑娘一起去厨房的侧殿用了午膳就出去。”灵儿见齐清儿并未对竹婉有何不满,也就放心了。说话声也不由分的高了些。
?“嗯,你去告诉公主,说我一会儿就到。”齐清儿缓声道。
灵儿走后。
齐清儿在竹婉的陪同下回到暖阁,换了件浅灰色橙色镶边低调一些的袍衣,将那只步摇也取了下来。
废后炀氏的死讯终是给齐清儿带来了一定的打击。
她忆起当年的炀后,永远和蔼可亲,每每见到齐清儿总是牵在手里不肯放手。
如今却死了,死得毫无风波,却又风波暗起。
齐清儿摸着这身浅灰色袍服,这身素衣就当是对炀氏一点点祭奠吧。好歹她也曾是齐清儿至情至信的人之一。
重新装束完毕,齐清儿便和公主在侧殿用午膳。
比武招亲刚过,公主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样,异常的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午膳刚刚吃到一半,就听皋璟雯道:“我准备出去给府里置办些物件,嬅雨姑娘一起去吧!”
齐清儿手里还拿着筷子,稍作停顿方道:“也好,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走吧!”皋璟雯这两个字来得干脆利落,又对一旁的灵儿道:“去给嬅雨姑娘拿一件厚一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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