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只觉得有什么重物敲击着她的头颅。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问。
“在北街的一个驿站里,如此重要的人物,我可不敢随便带在身边。”严颂似是看不见齐清儿面容的扭曲,说的话很是散漫。
齐清儿噌的起身,往门处走了几步,边道:“我要见她。”
可又在门边停了下来,对着起身跟着的严颂,道:“现在见还不是时候。你准备如何处置,直接带她去见陛下吗?”
严颂被她无常的,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动作,愣了半饷。
然后两手抱在胸前,道:“当然,皇帝老儿不是正找我么,我顺便把虞妃给他带过去。怎么你要见她,还要挑时候吗?”
齐清儿怔了怔身子,回到暖榻上,道:“我现在就去见她,未必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更何况,现在去见她难免叫她怀疑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没有先揪出她背后的人,反倒先让她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严颂终于露出严谨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是如何,等到我把她交给皇帝老儿之后,你再见她么?或者都不用你去见,你想知道的答案自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严颂道。
“但愿如此,以皋帝宁愿错杀一百而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她的。”齐清儿恨恨道。
片刻,正殿中安静得只听得见窗棂的细缝间微弱的风声。
竹婉在门外敲了两声。
说着给严颂准备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在侧殿中置下,又问齐清儿需不需要同时在吃些。
齐清儿说不用了。
便带着严颂到侧殿。
一桌色香味具全的美食,严颂吃得一干二净。
齐清儿无奈笑道:“这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似的。”
她如何能知,严颂为她奔波,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总是刚坐下没吃两口,就有突发事件,继续奔波。
严颂吃完,接过竹婉手里的布巾摸了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自己出去找驿馆住去,酒楼,青楼都行,只是我这里你住不得。”齐清儿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这样斩钉截铁道。
严颂手还搭在嘴上,然后非常委屈地眯着三角眼,道:“我让你对我恨点,也没让你对我这样恨啊!青楼啊,你可愿意我去青楼吗?”
“腿长在你身上,要去哪里我如何管得着。只是一点,越国的使臣虽然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在京城当中埋下什么耳目。这里比不了你盟里,凡事要小心。”
齐清儿想是阻止不了严颂要留在京城当中的心了,眼下刚好时机也对,怎么说都是皋帝十里悬赏告示把他给请回来的。
严颂咧着嘴笑,“关心我就直说嘛。放心吧,我严颂做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当晚,齐清儿送走了严颂。
次日,便传来了严颂胜任御林军统领的消息。
皋帝还亲自给他在京城当中置了宅子,和齐清儿的相比,从面积上就差远了,但总是皋帝的一片心,多少人羡慕的都来不及。
齐清儿感叹,真是不知严颂油嘴滑舌在皋帝面前说了什么,居然一跃坐到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
而关于虞才人,苏之遥。
皋帝大怒,一气之下直接将她关进了见不得天日的地牢,与老鼠蟑螂为伴。
并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虞才人出逃之事。
查出来龙去脉之后,择日问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