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你已经在掖幽庭中,没能亲眼看见。”齐清儿挪动脚步,离虞妃远了些。
她身上有股秽气,让她作呕。
她走出两米的地方停下,继续道:“还是我整日闭门在府,竟不知我封郡主的消息传到了关放罪奴的掖幽庭。关于这点我很是不解,虞妃是宫里的老人了,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虞才人被问得脖子里的青筋暴露。
掖幽庭。
谁不知道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封郡主的这样的事情,掖幽庭里的罪奴自然没有权力知道。
“我说了我是猜的!”虞才人头面朝地,咬牙切齿道。
“那恭贺你,猜对了,虞妃!”齐清儿说完这句,拂袖而去。
问到这里,虞才人是不会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了。
就算齐清儿在问下去,也是无用,她吃一堑总会长一智。
虞妃不笨,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
且她也不愿再看虞才人的落魄之态,难道帝王就是这般处置他的女人的吗?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样的话用在帝王身上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么,她和祁王之间呢?
齐清儿走后,狱卒进来拿走了长凳和茶皿。
锁门的时候,还冲着虞才人碎了一嘴。
建立在地下几米的天牢似冬日般寒冷,齐清儿裹紧了披衣匆匆往台阶上走去。
祁王还等在那里。
他见齐清儿出来忙凑上前来。
一面脱下最外面一层的袍衣,披在了齐清儿身上。
“如何了?”他问。
齐清儿实在感到寒凉,自从牢狱中走出,便不用再强迫地装出不畏寒。
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
“是皇后。”她道。
祁王,“她亲口说的。”
齐清儿,“我猜的。”
……
就这样,两人彼此看了一会儿。
最后,祁王横抱起她,一路往刑部外面的马车走去。
再次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齐清儿清醒不少,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贴着祁王温热的胸膛,道:“我才是阴险狡诈的那一个。”
祁王抱着她的手稍紧。
但只是垂目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继续前行。
虞才人,说得没错,她确实阴险狡诈。
她逼得严颂变了纯良浪漫的本性,她骗得直爽率真的皋璟雯团团转,她潜移默化地融入了皇室宗亲,她成功的扳倒了多年耀武扬威的凌王。
她说祁王手足相残。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抬看向祁王尖细光洁的下颚,他们是同路人。
“我冷,抱紧我……”她喃喃道。
祁王站住了脚跟,将手里的齐清儿搂紧,再搂紧。
可深夜的寒气依旧侵蚀着她,颤抖之余,她吻上了祁王的薄唇。
檀香从舌尖,到喉咙,再到全身。
她不顾祁王的迟疑。
在他的口中,寻找当年的温度。
只是,十六年过去了,再也寻不回了。
或许有一天,祁王会同他的父皇一样,身边女人无数。
薄了亲情之后,他会不会薄了他的爱情?
齐清儿不感再想下去,吻却依旧,深深的吮吸着不愿放开。
祁王将她的身体轻轻放下,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抽离自己的唇瓣,“先回府,好吗?”
齐清儿漠然地点了头。
今夜月光依旧皎洁,和那天晚上的一样,皎洁的亦朦胧的。
祁王再次抱起齐清儿,快步上了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