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昨晚这场战斗,或许只是个开头,你只看到了范业对你‘忠心’与‘不忠心’,完全没想全村的老少,这怎么行?”
“你看看,你们说得太蝎虎了。”
“你错了,”石锁对苏世龙的糊涂,真恨不得上前踢他两脚,但他最近屡历大事,在紧张的战斗生活中,磨炼得比以前成熟得多,知道光靠猛打猛冲,解决不了问题,因此尽量耐着性子说:“范业表面上看起来,对你言听计从,可怎么一下子说变就变了?大家都在打仗,他悄悄跑回来,是做什么来了,难道是上茅房吗?”
苏世龙语塞了,涨红了脸低头不语,他本不是个有处事能力的人,现在被大家责备,更加心下茫然,苏世昌和石锁简单商量了一下,便派人分路追踪,同时决定立刻组建乡团,制定相应规章,防止再让苏世龙做出这样糊涂事来。
“在长沙那边,我们就是这么办的,”石锁说:“一开始,因为我鲁莽闯祸,大家制定了细则,都严格遵守,就不会有人私自行动耽误大事了。”
这里大家指责苏世龙,正在乱纷纷地嚷嚷,谭恒来了。
他虽然伤重,但这人是个很刚强的人,不肯躺着休息,拄着拐杖,默默地站在小空场边的桂花树下,听着大家议论,见苏世龙成了众矢之的,慢慢走过来说道:“苏兄,石老弟,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聊聊。”
从进了桂花山庄以来,石锁还没有和谭恒好好聊过,虽然心里知道他是湘军的人,但并不明白底细,从几回接触来看,这人坚忍刚强,挺有军人模样,倒也让人佩服,这时见他主动找上来,便满口答应,当下苏世龙带着苏世昌、石锁、苏小童,一起走进大客厅里。
苏世龙因为挨了大家一顿抱怨,象是被抽了气的球,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拄着头不说话。苏世昌心里的怒气还未消去,卷着了烟卷,喷着白烟,仿佛把心里的闷气也给呼了出来。苏小童站在父亲身后,一脸茫然,这个少年本来娇生惯养,少不更事,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觉得千头万绪,头昏脑胀,简直有些吃不消了。
倒是石锁,神态还算正常,他年纪其实不大,但经历过大风大浪,对这眼前这些复杂局面,能够处变不惊。尤其是临来以前,江鱼娘除了给他带了“锦囊妙计”,还将对各派人物的策略概要,给讲得清清楚楚,使石锁心中有底。
谭恒将拐杖放在椅子旁边,看了看几个人的神态,将目光看着石锁,微笑了一下,“石老弟,咱们相识的时间不长,我的来历,你可能也知道了。”
“你是湘军派来的,对吗?”
“对,我和小五,都在湘军。到这里来,本来是朝着仙人会那些人马,和桂花山庄的地理位置,这里地处吴佩孚、张敬尧和我们的交界处,虽然地形并不险要,但是非常重要,四周马蹄形的山峦,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支撑点,因此我们想和苏会长交个朋友,把这里建成一个兵站基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