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约翰,林瀚森淡定起身。
他扶正金丝眼镜,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端正毡帽,这才昂首挺胸往外走去。
离去之前,他望着关押房门上挂着的铜锁,犹豫片刻,放弃上锁的念头。
只是自己该去哪呢?
林瀚森感受着指尖的占卜力量。
连续为约翰占卜,消耗掉大约四分之三的力量,他估摸着此刻还能占卜三、四次,维持预感战斗三十分钟。
力量还算足够。
但相较圣加尔教堂而言,妮可所在的仙塔克街9号或许更合适。
毕竟仙塔克街极有可能存在着洗脱他冤情的重要证明,甚至是梦境师身份的线索。
有所决定的林瀚森坚定地踏出关押房,房门外是治安队日常办公之地,墙上挂着一排治安队制服--黄色风衣,风衣上大多扣着黄色卷边帽。
为慎重起见,他换上一身治安队的标准服饰,压低帽檐。
即便是在治安队门前驻扎的贫民窟民众也未曾想到,林瀚森这位“嫌疑犯”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招摇过市。
他在治安队旁叫上一辆略显陈旧,黑色皮已革有些许裂纹的人力车,往仙塔克街赶去。
半小时后,林瀚森再次来到仙塔克街。
出于谨慎,他让车夫将自己放在街口,望着车夫远离这才朝9号走去。
“吱呀!”
林瀚森戴上从治安队顺走的黑色皮手套,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房内一片狼藉,但妮可、餐桌、《最后的晚餐》却异常洁净。
林瀚森扫视全场,目光一凝,怔怔地望着妮可身后的油画。
那副《最后的晚餐》发生奇妙的变化。
林瀚森端着红酒杯的身影已消失,反倒是在长条餐桌前,跪着一个男人。
他背着一副十字架,浑身渗血,披头散发地跪着,看模样像是在对妮可忏悔。
而死去的妮可却被刻画成天使,背上长出圣洁的白羽毛。
整幅油画罪恶与神圣混杂,显得凌乱,又让人感觉得体。
究竟是谁?能在自己离开的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篇幅如此巨大的油画?
林瀚森小心翼翼地靠近妮可,再次拿起之前颇为关注的裹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一股刺鼻的馊味冲入鼻腔。
当他想要深究时,突然从油画旁的隔板间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将耳朵贴在木隔板上,听见其中有异响。
轻轻推开门,偌大的隔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烛光摇曳,印照着跪在隔板间正中央的人。
此人披头散发,身背十字架,浑身渗血,与油画中一般无二。
“救、救我......”
那人虚弱地求助。
林瀚森很谨慎,他右手伸入口袋,紧握左轮手枪,这才问道:
“你是谁?”
“救、救我......”
“你为何会在这里?”
“救、救我......”
......
背着十字架的男人始终勾着头,仿佛不敢抬头。
两人鸡同鸭讲式的问答让林瀚森觉得很诡异。
他小心后撤,打算先离开隔板间,占卜后再说。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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