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的世界里边,人即使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子弹,同理,在魔法世界里边人即使跑的再快也会被魔法冰锥给追上。
“你是要我死么?”看到德拉蒙德的法术之后凯南怒骂一句,想要进一步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近,德拉蒙德是后追出来的,即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这会追上凯南。只要凯南多跑几步,逃出冰锥的攻击范围,就算是逃出生天。
“我没想要你死!”德拉蒙德眼神犀利的盯着凯南,狠狠的说道,这个冰锥还有一个变招,这个变招是他在尝试提升自己精神力之后所掌握的一种技能。今天就是打算在这里检验实战效果的,随着精神力与魔法能量裹挟在一起释放出去,那颗冰锥咔嚓一声炸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朝着多个方向随时飞溅。
十余枚尖利的碎片刺入了凯南的后背双腿,顿时鲜血流了出来,虽然这些伤口不重,但确实严重的影响到了凯南的行动,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尽管后来又爬了起来,但是动作已经不够利索,从酒馆里边跟着德拉蒙德追出来的随从这个时候才拿着绳索快速的从后边追上去,把凯南给制服了。
“哼,你胆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一会城防军找上门来么?”凯南后背上满是血污,但是这会神情却更为狰狞和桀骜,刚才有一条活路可以逃走他自然不会硬拼,这会活路都没了,他的脸上自然开始展现那种混不吝的气质。
“城防军来了我自然有话交代,领主府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可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法师才制定的。”德拉蒙德神色颇为倨傲,并不把凯南的威胁放在心上。“只要让他知道这是我们学院风纪处在办事就好了。”
“那好啊,到时候我大叫一声,到时候风纪处在校外滥用私刑的丑闻传出去的话,我看你怎么收场!”凯南的说完这话狰狞的笑了出来,那笑容之中还带着得意,仿佛自己走出了一招极其绝妙的棋,让德拉蒙德不会接招。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德拉蒙德的脸上没有凯南所期待的懵逼和惶惑,而是一种充满了残忍的冷笑:“出了这样的丑闻我就离开学院去当军法师好了,至于你,到是该好好想想,作为丑闻的主角之一,你的家人以后要在学校里边怎么活下去!”
听德拉蒙德说完这话,凯南脸上的得意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择人而噬的狰狞和凶狠,他想要朝着德拉蒙德扑过去,可是身上有伤加上好几个大汉就围在他的身边,防止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因此他一有动作,两边的肩膀就被人死死的抓住,只能在原地徒劳的大喊大叫。
“你这个村里出来的乡巴佬,做事就像是个土拔鼠一样,见不得一点阳光,有种的话你朝着我来啊!”凯南此时的双眼红的好像是小白兔一样,扯着嗓子嘶吼着。德拉蒙德只是一个乡下最小的贵族家里出身的奴仆,全家之中只有他一个有出息的人,与凯南这种父母叔伯以及往上数几代都是法师的人截然不同,若是陷入到治安丑闻中的话,可以说德拉蒙德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凯南可是有投鼠忌器的顾忌。
“你这种凭靠出身吃闲饭的哑炮最好闭嘴。”德拉蒙德对于自己的出身问题很是忌讳,所以这个时候被凯南叫破出身之后脸色也很难看。“要不是你投胎技术练得好的话,现在说不定死在哪条阴沟里了!”
两个人都不是嘴炮高手,所以骂完这一句之后,德拉蒙德便让手下用破布堵住了凯南的嘴,把他带回了酒馆之中,接下来,他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交给了一个手下,让他给送到狗吹口哨酒吧去,让阿狸转交给阿鲁高&嘉文工作室在这个地区的负责人,也就是凯南背后的老板。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德拉蒙德再一次拿出了那个装着两百个金币的小钱袋,塞到了凯南的怀里,并且得意的对他说道:“现在你已经看到了,这两百金币是你必须要收下的一笔钱。”
凯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用瞪大的眼睛来表示自己的愤怒情绪,德拉蒙德的这个做法对他是一种羞辱,他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钱出卖朋友和老板的人。
做完这一切之后,德拉蒙德坐回了自己最初的那个座位上,守着面前的半杯花草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也是他的习惯动作,在有条件的时候,尽量多的进行冥想,这样有助于他长时间的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
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是起码要有两个小时,因为德拉蒙德释放出冰锥所消耗的魔能此时都已经被重新补满了,通过冥想补足这些魔能的时间就得两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深夜了,酒馆不大可能会有甚么客人上门了,能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
不过睁开眼之后他却失望了,看到的是另一个哑炮,前几天自己刚从城防司捞出来的那个名字叫做盖伦的小子,虽然聪明但是却没有能力触碰魔网,想到这点,德拉蒙德还是感觉很欣慰的。
“怎么是你过来了?”看到盖伦之后德拉蒙德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笑吟吟的向他问道:“是不是凯南的背后老板不敢来见我所以才让你出面的?”
“在老师的眼里我就这么不堪?”盖伦带着一丝冷笑坐到了德拉蒙德的对面,随手从贴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里边装着油状的液体,不过却看不出具体的成分。
“居然是你!”盖伦的话让德拉蒙德反应过来,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药剂工作室幕后的老板。“把你手里的瓶子放下,我知道你是个操控物品的灵能者!”
听到德拉蒙德这么喊,盖伦有些失望的把手中的瓶子放回到了桌面上,“看来老师对我防备的很严啊,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谈话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