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人,咱们又见面了,三十几年不见,小白实在做梦都在想念你老人家啊。”不但跪,还自称小白了!
商羊舞始料不及,大睁双眼,就这货,还天天吵着要泽被苍生?
白泽偷瞄下商羊舞,本以为他会出言替自己讲讲好话,不料他傻不楞登只顾发傻。白泽不敢起身,仰起脸,媚意不做丝毫遮掩加工,道:“我原以为商老弟是个修行奇才,想不到他是你老人家的徒弟,现在看来,他的天赋简直是差到令人发指啊。”
轲孟不喜不怒,不疾不徐,临近白泽,悠悠道:“何意?”
“他既是你老人家的徒弟,到如今还不过知命,岂不是等同于废物?”白泽俯首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轲孟手中多了一条戒尺,直直往白泽头上抽去。
“巧言令色,鲜矣仁!”扑,一下!
“连仁都谈不上,何敢言圣?”扑,又是一下!
两下把伏在沙石上的白泽头颅,敲到埋进沙石里。白泽不敢稍动,四肢摩擦沙石发出声音,是的,那是白泽在发抖。
轲孟打完,也不看众人,把女童的小手交付到商羊舞手上,自顾自上驻仙台去了。
商羊舞开心地牵着小女童,看了又看,这才对傻呵呵乐着的朱达递过去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道:“我们终于有个小师妹啦。”
众人都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人接话,连礼貌附合的笑声都没有。
商羊舞望向花海石屋方向,有些讶异地自语道:“惜年这个时候肯定又在睡懒觉,我回山这么久了,也不见她过来。”
众人还是沒有说话,只是脸上都多了几分忧伤和疼惜。最后还是朱达开了口,叹道:“其实,你牵着的,就是惜年。”
商羊舞发疯一样,扳过小女童,摸摸短小了许多的手臂,叫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成了这样呢?”
小女童眼中充满了迷惘恐惧,抱住自已的头蹲到地上,死死不发一声。
商羊舞把头转向朱达,涩声道:“大师兄……”
朱达几乎不敢看商羊舞的眼睛,支吾道:“你被掳走那天,惜年被师父救回时,已然受了重伤。师父,师父说是神魂受损,虽然被冰魄火晶镇住神魂,伤势没有恶化,不过也没有多大好转。惜年现在非但变成六岁小童,不会说话,恐怕,恐怕连许多记忆都没有了。现在她只是每天非要回花海石屋。师父怕她一个人寂寞,就一直带她去上课,她好象也挺喜欢上课。”
“师父怎么说,难道连师父都没有办法让她完全复原了吗?”商羊舞急道。
“师父说,等你回来治好她。”朱达也不明白,连师父都治不好的,小师弟又怎么治得好呢?
白泽艰难地从沙堆里拔出头,有些怯懦地问:“我,我可以说话了吗?”
秦奈何讶道:“当然可以呀!怎么不可以?!”
白泽看着驻仙台方向,小声说:“尊师说我‘巧言令色鲜矣仁’,恐怕是不喜欢听我说话呀。”
“没事,说吧,师父又不在,你别说他坏话就行。”秦奈何鼓励道。
“小凤凰的病,商老弟当然治不好,只有我,才能治好她啊。”白泽这回没有自称白哥,白大爷,而是老实巴交,自称一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