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佩呢……”
那玉佩,是她身边唯一和他有关系的东西了,她不能失去它……
小兰看着沈溪知那疯了一般的模样,心中更加难过。
她走上前去,紧紧抱住沈溪知,两人相拥而泣。
小兰的声音颤抖着安慰道:“娘娘,您别这样……您还有小兰陪着您,小兰帮您找……”
沈溪知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紧紧抱住小兰,仿佛要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寻求一丝安慰。
心中的痛苦和绝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流淌在这冰冷的宫殿之中。
夜里,沈溪知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思。
她回想起与沐北霆共度的那些时光,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突然,一阵轻风拂过,带来了一阵淡淡的清香。
沈溪知抬起头,只见一朵白色的花瓣轻轻飘落在她的窗前。她伸出手,轻轻接住那朵花瓣。
“是你来看我吗……”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娘娘,刚刚嬷嬷来报,说庆王殿下一直哭闹不肯睡觉,您要去看看吗?”
沈溪知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立刻回答。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宫女。
“不去。”
宫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低头退下。
沈溪知又转回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花瓣发呆。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想要去见见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却又害怕面对他,看到他……
御书房内,灯光如豆,映照着满桌的奏折。
此刻的沐北霆,并未沉浸于批阅奏折的繁忙之中。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手中那块破裂成几块的玉佩上,神情凝重。
这玉佩是昨夜赵双捡回呈与他的。
“赵双。”沐北霆的声音低沉,像是秋夜里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老奴在。”赵双应声而至。
沐北霆轻轻地将玉佩碎片放入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中。
他抬起头,眼神犀利:“将此物拿去造办处,让他们务必修好。若是修不回原样,那造办处也不必存在了。”
赵双接过锦盒,心头一紧:“是,圣上。老奴这就去办。”
赵双捧着锦盒,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他带着几个小太监,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造办处。
造办处的工匠们已经睡下了。赵双让跟随的小太监们去将工匠们都喊了起来。
工匠们一见赵双亲自前来,且手中捧着锦盒,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排成一排恭敬的站在院中。
赵双将锦盒从一个小太监端着的端盘上拿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打开盒盖,露出那几块破碎的玉佩。
工匠们见状,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讶。
这玉佩的材质非凡,雕刻精细,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然而,如今它却破碎成这般模样,想要修复如初,难度可想而知。
赵双看着工匠们惊疑不定的神色,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这玉佩对沐北霆的意义非同一般,若是无法修复,恐怕整个造办处都要受到牵连。
他沉声道:“圣上将此物交予你们修复,若是修不回原样,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工匠们闻言,皆是面色一变,纷纷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