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他给陶先勇的投资一直以来可不少。朱淑君在会所工作,那见过的有钱人不是一个两个,不放点血怎么能符合他的身份?”
徐钰冷哼一声,讥诮道:“说明沈闻正的钱还真是花在刀刃上。”
“藏头藏尾,名字都不敢写全。”邵知新眯着眼睛,表现出对沈闻正的极大蔑视,“他是不是提前预料到,‘沈某某’这个称呼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在警方的公告上。”
众人纷纷附和。
话虽说得有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传看手表时的动作还都是轻手轻脚的。
黄哥身体前倾,紧张地说:“行了别摸了,记录完赶紧给人送回去。这镶碎钻的,别磕一颗掉在咱们会议室。”
几人玩笑了几句,自觉收声,将东西放回去,看向何川舟等待指挥。
“朱淑君的失踪跟沈闻正到底有没有关系目前还无法确定,但是,她已经遇害的可能性很高。我们需要确认她的失踪时间,找到她的尸体以及遇害地点。”何川舟抬手点了个人,“开完会你去找品牌查一下购买记录。”
“好嘞。”“你去查一下朱淑君的手机记录。”
“是。”
“合照上这六个人,重点关注一下孙益姚跟柳惠蓉,就是边上这两个。另外两个女生跟朱淑君只见过一面,是孙益姚路上遇到顺道请过来的,知道的应该不多。徐钰,你跟……”
黄哥见她目光转向自己,接了一句:“她跟小新去问。他俩脸生。”
“行。那黄哥你跟我去找一趟当时的房东。”何川舟合上本子,利落道,“散会。”
何川舟习惯将各种琐碎的线索记录下来。档案中没有留存的一些无关内容也记在上面,比如房东的联系方式。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16年用过笔记本,照着号码拨打过去,幸运的是对方确实没更换手机号。
双方约好在小区门口见面。
房东是个中年女性,早早到了,穿着件浅蓝色长裙等在树荫下。
何川舟跟她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问:“朱淑君后来也没找过你?”这几天a市高温,房东被热气烘得睁不开眼,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观察不了表情:“那小姑娘啊?没有。”
何川舟问:“她的东西呢”
“我……唉。”对方支吾了会儿,嘀咕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何川舟了然道:“你丢了?”
房东苦着张脸说:“那我房子得出租呀,我靠这个吃饭的。我让她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她的东西搬小仓库了。一年后她还不过来领,我也只能给她把衣服什么的丢掉了。我总不能一直给她免费保管。”
房东一面说一面带着他们往楼道里走。
从一楼到底下车库有架空层,地产商做成了小型仓库用来售卖。路有点绕,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响亮的回音。
她步子迈得快,弯下腰打开面前的一扇卷门,抬着开了一半,回头说:“就剩里面这些了。”
黄哥把门整个拉开,开了墙边的灯,跟何川舟一起进去。
里面只剩下几件小型家具跟小家电,还有一些包装完整的礼盒。
房东停在门口,见两人在里面仔细翻找,担心他们要追责,急匆匆地解释:“我可没靠这些东西赚钱啊!衣服嘛我穿不上丢了,日常用品更说不上值钱。看着有点儿贵的我还是给她放这儿了。顶多就是两个包,我咂摸应该也是仿牌的,我给拿走了,大不了我给你们拿回来。”
黄哥回头笑道:“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找你算损失的。麻烦你给我们讲讲她的情况。”
房东为难地说:“没有什么好讲的啊。房东跟房客不就是冰冷的金钱交易关系吗?我总不可能跟她谈心吧?显得我要图谋不轨。”
黄哥觉得有点好笑,摸出手机给她看沈闻正的照片,房东一眼认了出来,瞪大眼道:“这不是前几天上新闻的人吗?”
黄哥问:“以前见过?”
房东遗憾摇头:“没见过。"
黄哥莫名有种一枪放空的失落。
何川舟拆开一个礼盒,插了一句:“朱淑君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当然了,我不允许两个人住的。”房东甩着手里的钥匙说,“那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