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郎家一家四口,带着椿芽暂时在小院里住下。
而宫里此刻,气氛剑拔弩张。
凛凛也到了宫中。
皇上刚刚醒来,躺在床上,看着并排而立的兄妹两人,目光依旧愤怒。
“皇祖父,太医刚才说了,不让您再动怒。”嫣然道,“您千万别生气。您也别管定王叔到底是羞愧自尽还是被人了断,他都活该。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是人事。”
凛凛摆摆手,立刻有人把罪证呈上。
“皇上,”凛凛开口,声音清朗有力,“定王之恶,罄竹难书。这只是冰山一角,却已令人触目惊心。别的倒也罢了,单单他们把主意打到了麦种上这件事,就罪不容诛!”
皇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人都死了,你们说什么,也没人反驳。原来你们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
凛凛不让嫣然说话,看着皇上的目光,态度坦荡,神情从容:“皇上,如果这一切都是您的试探,那现在,这份答案您可满意?”
兄弟阋墙,胜者为王,这不是皇上的帝王之术吗?
皇上脸色变了变。
“如果不是,那我们清君侧,使您远离奸佞,不求有功,但求皇上明辨是非。”
“明辨是非?朕觉得,分明是你们欺君罔上,意图篡位!”
“您要是非那么觉得,那……就那么觉得吧。”凛凛道,“您年纪大了,糊涂些,也不影响做晚辈的尽孝。日后您便在这宫中,颐养天年吧。”
“宇文铎!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我胆子不算大。”凛凛道,“否则,怎么会等到今日?而且今日我所做的事情,我愿意一力承担后果!”
“哥哥!”嫣然焦急出声。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好像不太对了。
凛凛挥手示意,不让她说话。
皇上眉头紧锁:“你这话什么意思?”
凛凛道:“皇上您日后便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您先好好休息,待尘埃落定之后,由父王向您禀告。”
说完,凛凛径直走到桌案前,拿起了玉玺。
“你……”皇上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凛凛却根本没有理他,径直往外走去。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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