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渠念什么旨意?”唐竹筠让文帝脱了衣裳在床上趴着,找出拔火罐来。
文帝没好气地道:“镇国夫人。”
他像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可是渠念,就像过了今日没明日一样,拼命来催促他,赶紧下旨,也不知道慌什么。
唐竹筠笑道:“那正常,盈盈生辰快要到了。”
取悦媳妇,那可是大事。
文帝哼哼着没评论,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舒服得享受着唐竹筠的“伺候”。
“凛凛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没见到他?”唐竹筠问。
“还在王府住着,没有进宫,准备后面的事情。”
“去大理寺的事情?”
文帝含混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唐竹筠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发现,他竟然睡过去了。
哎,这皇帝,有什么好做的?比狗还累。
唐竹筠断定,有三宫六院那些,一定都不是好皇帝。
不信看文帝,连自己一个都睡不过来。
不可能是她男人太弱,一定都是之前皇帝挂羊头卖狗肉,假装操心国事,实际都是沉迷女色,哼!
她忙完后给文帝拉上被子,起身去把他脱下的衣裳收拾起来挂到旁边。
她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享受不了别人的伺候,即使进宫,也很少让宫女进来伺候,还是习惯亲力亲为。
忽然就有些想念秀儿了。
不过现在,她再像从前那般,天天拿着抹布擦啊蹭啊,这偌大的地方,可真够她累的。
唐竹筠忍不住露出笑意。
边城那边很快会收到消息,秀儿也快带着孩子们进京了。
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家就能团圆过个好年。
唐竹筠收拾好衣裳,又去燃上两块安神香,让男人好好歇一歇,自己则去厨房,准备给文帝做几道喜欢吃的菜。
自己的男人,自己得心疼。
和长安宫的安静温馨不同,宫外气氛依旧十分肃杀。
——定王府的人被就地软禁,郎家的主子都被抓了,下人原地没动。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暂时没有受到大规模的牵连。
但是新皇要怎么做,众人心里都没数。
这位之前的名声实在太差,所以令人噤若寒蝉。
等待京城内外的,是一场血雨腥风吧。
住在小房子里的郎家四房,更是坐立不安。
云姨娘做了饭菜,可是一家人显然都没什么胃口,就连八岁的郎武都有些蔫蔫的,碗里的肉都不香了。
“我听说郎家已经都被下狱了,咱们……现在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吧。”郎和看着郎璇道。
短短几日,他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和女儿商量。
郎璇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轻声道:“没事了。”
其实她心里哪有底儿?
她了解宇文铎,他应该会因为自己的示好而放过四房。
可是,他那么忙,也不会把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记在心上的。
万一别人不知道,又想立功表现,把自己这一房抓了呢?
宇文铎,恐怕也不会得到消息……
这才是郎璇这几日最担心的事情。
然而这种心情,却不能对别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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