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吞咽。
等她喝了几口粥水,夏婧便给她掐人中,没用多久,妇人便醒了过来。
夏婧看着她刚醒来神情有点恍惚,便在她眼前摆了摆手:“好点了吗?”
晕倒的妇人就是春婶,这会儿她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虚弱地应了一声:“嗯,好多了,谢谢。”
夏婧见她到这个时候还知道向她道谢,瞬间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微笑道:“醒了就将剩下的粥喝完吧。”
端着粥碗的兵卒听了这话,立马将剩下的粥送到春婶的面前,“喝了就有力气了。”
春婶一时眼眶发热,哽咽地道谢:“谢谢,临了还饿晕,实在是失礼,让大家看笑话了。”
大家都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春婶接过粥碗,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子:“石头!”
“奶,我在这儿!”
夏婧顺着声音一瞧,就见一个小男孩子挤在人群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张还算干净的小脸憋得通红。
“没丢就好,奶生怕你丢了,快过来喝点粥!”春婶有气无力的朝石头招了一下手。
石头毕竟是小孩子,一听有粥喝,立马队也不排了,直接挤了出来,小跑到春婶身边。
夏婧一看他的状态,便知石头在家受宠,而且没怎么饿着他,要不然真饿狠了的人,看见食物哪走得动道?
夏婧看着跑过来的小崽子,让兵卒再去端碗粥过来。
祖孙见夏婧如此照顾他们,感激地想跪下磕头。
夏婧拦住祖孙俩,说道:“身体重要,别跪在雪地上对膝盖不好,而且这位姐姐也别坐在雪地上了,雪地上太冷了!”
祖孙俩在兵卒的照顾下喝了碗粥,一碗热粥下肚子,祖孙俩觉得浑身都暖和了。
石头当着夏婧的面将碗舔干净,然后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位夫人,我能再装一碗吗?”
春婶一听孙子的话,连阻止都来不及,“石头,奶奶教过你什么?自家没有的东西不能强行求要!”
夏婧倒无所谓,而是担心小崽子的胃受不受得住,“石头,你的胃鼓起来还没有消食,再喝,你的胃能受得了吗?”
石头挠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我要这碗粥不是我喝,是准备给毛蛋喝的!”
春婶心里欣慰不已,孩子也知道分享食物,以及关心同伴了。
不过说起毛蛋,起床到现在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
“毛蛋就是我们家隔壁的孩子,小小年纪爹出意外死了,娘抛下他改嫁了,如今家里的光景让人不敢直视。”
听了春婶的介绍,夏婧笑着问石头:“你想再装一碗粥是准备给毛蛋吃,你舍得?”
石头看了眼春婶,回过头说道:“舍得,毛蛋如今家里奶奶去世了,整个家只剩下他一个,好可怜的,我要照顾他!”
“行,那让这位叔叔再去装一碗过来。”夏婧揉了一下石头的头顶,又问春婶:“你们口中的毛蛋是个什么情况?”
春婶便将毛蛋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可怜的孩子,本来祖孙两人可以相依为命,现在却奶奶先走了,留下毛蛋这个孩子在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今早她拍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有见他来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饿死了?
夏婧听了毛蛋的情况,很揪心,派了两名兵卒去看看情况,若毛蛋没有饿死就让他喝点粥,并帮忙将他奶奶埋了。
县城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如毛蛋一样情况的百姓,夏婧将士组队将整个县城清理一遍,但凡遇到饿晕过去的百姓,能救则救,如果晚了一步,身子僵硬的那就没有办法,只能处理了。
施弱第二日傍晚,城外一骑快马踏雪而来,夜不收疾驰到县衙,来不及下马就喊到:“娘娘可在衙门?”
站在门口值守的兵卒点头:“娘娘在书房.”
夜不收来不及客气几句,便冲进了县衙:“娘娘!”
叶飞打开书房门,皱着眉头低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如此喧哗,你的上司知道吗?”
夜不收:“.”
“好了,叶飞,快让他进来暖和暖和,如此急躁肯定是有重要军情要禀报!”
叶飞面无表情地让开,心里的委屈谁人知道,他不是怕这人吵到夏婧,而是担心他委屈了她。
夜不收进入书房,向夏婧见了礼,才说道:“在县城北面和南面发现了叛军的踪迹,按他们的行军路线,可能是在外搜刮民脂民膏的叛军回来了!”
夏婧一听,很意外,“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飞笑道:“应该是抢到了粮食,要不然他们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回来。”
夏婧看向夜不收:“再探!”
看着夜不收再度疾驰而去,夏婧看向叶飞:“我们这边这次主要是你负责。你可知道安排哪几队人马去拦截?”
叶飞表情严肃,稍思忖一会儿,说道:“知道,如今的叛军正闹着饥荒,本想没有多少战斗力,这会儿饿着肚子,战斗力就更渣了,主子,您别担心!”
更何况,出去搜刮粮食的叛军,兵力分散,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县城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处稍高一点的山,在这种地方,卧在雪地里肯定是受罪的。
叛军根本就没有想到朝廷兵马这个时候会来,他们没有做好防范,一时让朝廷兵马得逞了。
千人的队伍,对付叛军的几百人马,朝廷将士们一出战就震出了新的天花板。
另一条回城之路情况同样如此。
抢粮满载而归的叛军队伍,一路喜滋滋的聊着等回了县城后,做几个什么样的菜来喝酒庆祝一番。
只是,他们一边聊着,一边畅想着,一不小心就溜进了朝廷兵马的包围圈。
当第一支箭插在同伴的胸口,其他叛军才反应过来。
“啊——,敌袭!有敌袭!”
队伍一下就失出去了建制,叛军一时乱作一团。
但好在叛军队伍再渣,除去最初的慌乱,他们还知道给自己找遮挡物。
一时叛军有的人趴在了雪地上,有的人藏在大树后面,更有的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